昉想起把脉时曾探查到那缕毒素。他不止一次提过想要帮忙解毒,但无名兄总是讳莫如深,面色有异。

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猜想

一定是至亲之人曾数次用腿疾做理由折辱无名兄,还千方百计想要谋杀他。所以才让这般惊才绝艳的无名兄心灰意冷,宁愿龟缩在山间了此残生。

元昉从小就直觉超群,多年来从未错过一次。现在难得一次靠自己的脑子推理真相,当然也像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样相信自己的推理。

他顿时就气得伸手一把捏住那雨链上最末端的牡丹花。

花瓣里的雨水落下,哗啦作响,身后传来云淡风轻地声音:“别伤了我的花。”

元昉听进去了,胸膛仍气得起伏不定,手里却慢慢松开了劲儿。

他解下那朵牡丹花,心道牡丹应当盛开在庙堂之中,而非在这荒野之上。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了句“我走了”就飞身跃进雨幕中,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钟情强自按捺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