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第一次在庄严面前自己掌握主动权,疼痛早就消失不见,遥远得仿佛是上一世的事情,只剩下完全的欢愉,让人沉溺于其中不愿醒来。
庄严很安静,也很听话,对钟情的一切行为全盘接受。
但他始终不错眼地盯着钟情,看他额头上沁出的薄汗,看他轻轻摆动的潮湿发尾,看他忽而用力又一下松懈的指尖。最后,在他结束一切想要离开的时候握住他的手,即使因失血和疼痛困倦不堪,也还是那样固执地看着钟情。
钟情知道困倦到极点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他轻吻了下庄严的眼睛,哄道:“睡吧,我不走。”
他真的没有走,但也没有躺下一起睡。久违的愉悦和舒适充斥着他的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像是涌进无数泡沫,轻盈得立马就要飞起来。他按捺住无比雀跃的心绪,坐在床边等待着,直到庄严彻底入眠。
他静静地看着庄严胸口处又染上一丝血迹的绷带,想着他说出口的那句一辈子。
他在心中轻声问:庄严,你真的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吗?
*
林姿寒走出拘留所,等在外面的下属连忙上前为他接风洗尘。
这种流程他们再熟悉不过,早早备好新衣服、柚子叶,更夸张的还拿来了火盆和红绳。
林姿寒任由小弟们服侍,冷声问:“不是让你们晚几天再捞我出来的吗?”
小弟们连连摇头:“老大,我们没出手。是庄家那边主动撤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