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下不用犹豫了,林姿寒基因变异了,现在钟情连见他一面都要疼得死去活来,更别提做其他什么。

这简直是恶性循环,他越怕见林姿寒,越是想从他身边逃走,林姿寒就越愤怒,周围的粒子也就越暴虐。

钟情在剧痛之下几乎是哭着向他保证自己只爱他,发誓对庄严没有一丝非分之想,但无论他怎么说,林姿寒一次都不信。

他的疑心让人设偏离数值又开始飙升,为了稳住数据,钟情不敢再逃跑。又连发几天毒誓后,才终于将数值稳在一个安全范围内。

现在钟情唯一的自救方式是每天晚上都许愿林姿寒今晚不会回家。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想法,有一天,林姿寒真的没有回来。

钟情难得睡一回好觉,却因为这段时间被折磨得神经衰弱,失眠到大半夜。

皮肤的疼痛在敏感的神经下变得越来越明显,他辗转难眠,烦躁得几乎想要跑出去找庄严堕落一次。

凌晨时分,有人敲响他的房门:“钟少!不好了!林少爷被警察带走了!”

钟情从胡思乱想中猛然惊醒,反应过来可能发生了什么后,他露出一丝狂喜。

庄严!

一定是庄严出手了!

他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情绪,强自镇定道:“别担心,我会救他出来的。”

*

马场。

庄严坐在阁楼里,望着窗外月光下像盐一样的沙场。自从钟情和林姿寒一起搬去钟家老宅住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

缘分这东西是多么脆弱,只要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变心,即使十年友情也不能让他们再碰上一面。

既然不能依靠虚无缥缈的运气,那便只好依靠欺骗和抢夺。

电话响了一声,庄严接起来,对面只能听见一道清浅的呼吸,没有人说话。

于是庄严挂断。

短暂的沉默后,电话再次响起,庄严再次接起来,这次对面很快开了口。

声音带着虚弱和难堪,但到底是开了口。

“放了他。”

庄严不说话。

“求你。”

庄严轻声道:“马场,过来。”

月亮开始渐渐落下去了。钟情推门而入的时候,窗外漏进来的月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桌上花瓶里的那一把稻草上。

那花瓶是新换的。除了花瓶,整个房间也都打扫了一遍。但钟情走得太快,没有注意。

庄严就坐在桌边的扶手椅上,听见开门声,遥遥向他望过来。

钟情直接吻了上去。

他跨坐在庄严腿上,吻得又用力又急切。突然他停下来,伸手去拿桌上那枚眼熟的安全套。

粒子渐渐填满模型的破损,疼痛一寸寸褪下,他终于稍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满手是血。

“庄严?你受伤了!”

第55章 骑白马者。

钟情立刻就要起身, 全程安静的庄严却在这时候伸出手,握住他的腰,把他继续往下压。

钟情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想挣扎,又怕压到不知在何处的伤口;可是不挣扎, 继续和伤患做这种事, 未免也太荒唐了。

他气急败坏地唤了一声:“庄严!”

受伤的人却淡漠地命令道:“继续。”

这是久别重逢后他开口说的的第一句话, 声音喑哑, 带着无限欲念。

钟情想挣脱:“我先给你包扎。”

庄严还是没有松手。

他借着月光看清钟情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纯粹的担忧神色。

这是钟情第一次如此主动, 那样急切的吻, 毫不扭捏的动作,眼中滟潋的水光闪烁着浓烈的情谊, 眼角那片动情的薄红氤氲不散,几乎要让庄严以为自己正在真切地被他爱着。

但这都是假象。

“刚才不是还很急着要救他出去吗?”庄严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