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放低了声音,谁都知晓这是当初少主赠予仇雁归的佩剑,而也是正是这柄剑,刺穿了少主的胸膛。

果不其然,少主的笑容敛了敛,他抬手接过那木盒,是个极其简单的木盒,瞧着手艺也不精细,像是技艺不精的学徒做的,左轻越漫不经心的单手打开。

在看见里面东西的那一刹那,左轻越的神色骤然变得极为可怖,影六背脊发凉,连忙垂头不敢言语。

左轻越盯着那木盒中的物件,脸上是山雨欲来的阴沉,到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不过一个绣着小蛇的手帕和一串发不出声音的银铃。

一个是他在林间随手扔给仇雁归的,一个是吞云阁的信物。

对方身上统共三个物件,竟都是他相赠之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旧主子念念不忘呢。

左轻越手指捏紧了木盒,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异样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开来,慢慢变成了一种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既然叛了他,又何必将这些带在身上,还是说“不语阁”已经寒颤到此等地步了,连个信物都给不起?

他的眸色很沉,半晌才合上那木盒。

而后勾起个残忍的笑容。

无论仇雁归为何叛他,既然落在了他手上,他就不会再放跑了。

他会把仇雁归囚禁在身边,将之前想做的都做一遍,左轻越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此前心中已然明晰的情感悄然变质,成了一种病态的,带着禁锢意味的执念。

“你觉得毁掉一个人,应该怎么做?”左轻越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