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一两月。”左轻越神色未变,只是眉宇间露出几分放松,可见二人私交甚密。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齐晟神色诚恳,左轻越冲他森然一笑。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抬手挥退了一众弟子,与左轻越并肩朝内阁走去。

长廊下方的浅池锦鲤嬉戏。

主子没发话,他便只能默默跟着。

仇雁归目光盯着左轻越的衣摆,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奇形怪状的蛊虫,心中悚然,默默落后了两步。

前面走着的齐晟看似漫不经心的用余光瞥了一眼仇雁归,有些惊奇地悄声问,“生面孔啊,你从哪拐来的人?”

此人身着锦衣,生得也十分俊俏,齐晟看着好友的目光逐渐狐疑,“嘶”了一声缓缓道,“你可别是收了个……”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震惊中含着谴责的目光很显然是误会了。

左轻越也不急着解释,闻言笑意恶劣起来,停下脚步,冲后面的人招招手,“小雁归。”

齐晟听到这个称呼就是一顿。

仇雁归直觉不好,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下意识开口,“少……”

对上齐晟探究的目光时,他蓦然收声,少主方才说过在外要叫兄长,只是不知……这算不算在外。

他并没有沉默太久,不过瞬息间便权衡好,乖巧模样的低头,“兄长。”

兄长?

齐晟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他未曾听说轻越有位幼弟。

左轻越笑容愉悦,伸手在仇雁归的后脖颈处轻轻揉了揉,如愿以偿地看见他僵硬紧绷的模样,这才满意地推开眼前的门,畅快地笑了两声。

齐晟目睹了全程,神色有些微妙,扫了一眼愣怔的仇雁归,提醒似的轻咳一声,紧接着迈步跟上。

仇雁归瞬间回过神,拧着眉踏入屋内,顺势关上了门。

“别多想,新捡来的小刺客罢了。”左轻越慢条斯理地坐下,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一定是故意的。

仇雁归刚在他身边站定就听见这么一句,顿时反应过来方才少主又在逗自己,神色淡然地握紧了拳头,心想。

如果他没能查清血阁隐情。

我一定会杀了他。

这么想着,眼前突然被递了一个糕点,左少主秉承着打一巴掌赏个甜枣的规矩,笑吟吟道,“好了,生什么气。”

仇雁归垂眸,“属下没有。”

左轻越笑容淡了,嗓音变得有些危险,“拿着。”

仇雁归只好伸手接过:“……是。”

齐晟再次欲言又止:“……”

齐晟简直没眼看他,只好喝茶掩饰神情,即便是多年的好友,他也忍不住同情的看了几眼这位“气运绝佳”的俊俏刺客。

不过他二人相识多年,不难看出左轻越对此人的满意,轻越一向喜怒无常,似乎没什么能让他在意。

能像这样逗上几句的,想必也是极为喜爱的。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道,“轻越,你这真不是……”

“真不是。”这次左轻越否认的倒挺快,眼神扫了一眼快将糕点吃完的仇雁归,反手又递过去一块,缓声介绍,“血阁统领,顶尖刺客。”

仇雁归憋屈地接过:“……”

知道是顶尖刺客为什么还这样喂。

齐晟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眼睛就亮了,直勾勾地盯着仇雁归,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点酸意,“你这是上哪捡的,怎么好事都让你碰上了……”

左轻越挑了挑眉,瞧见他眼底的战意,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非也,方才就遇上一桩坏事。”

“何出此言?”齐晟不疑有他,顺势问。

“你剑宗门前,寻龙山脚下,有人埋伏我。”左轻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银铃,有些暗示意味的道,“烂根不除,许有生机。”

能瞒得过剑宗的屈指可数,可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