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雪花膏管用多了。”

苏倾暮舀了一勺涂在她手腕的疤痕上,那是被机械鸟划伤的地方,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星港有很多人被灵泉污染留下疤痕,医院的药膏根本没用。”

窗外传来自行车铃声,祁钰扛着个大木箱冲进楼道,“倾暮!你要的精密天平我借到了!还有外贸局的王干事说,想看看你的样品。”

木箱里装着十几个精致的白瓷瓶,是苏倾暮托人从景德订做的,瓶身上用金丝勾勒出双生花的图案。

她把冷却的药膏装进瓶里,贴上用毛笔写的“倾颜·修复膏”标签。

“这瓶子也太讲究了吧?”祁钰拿起一个对着光看,“百货大楼卖的友谊雪花膏,不都是铁盒装的?”

“要做就做最好的。”

苏倾暮想起元震天那些扭曲的“永生”造物,“真正的好东西,该像灵泉一样滋养万物,而不是掠夺。”

外贸局的办公室里,王干事捏着瓷瓶眉头紧锁,“小姑娘,不是我泼冷水。现在市面上的进口雪花膏都卖不动,你这中药做的……”

话没说完,他秘书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块红肿的烫伤,“王哥,锅炉房炸了,我这脸……”

苏倾暮递过药膏,“试试这个,半小时就能消红肿。”

秘书半信半疑地涂上,刚要去洗脸,就被镜子里的自己惊到,红肿消退得干干净净,连之前的痘印都淡了。

“这也太神了!多少钱一瓶?我要十瓶!”

王干事的眼睛亮了,“这药膏能治烫伤?还能去痘印?”

他突然拍桌子,“我给你联系广交会的展位!但有个条件,包装上得印‘中国制造’。”

苏倾暮看着窗外飘扬的五星红旗,想起父亲留下的笔记里写的:灵泉之力,当与天地共生。

她笑着点头:“再加一行字倾世容颜,源于自然。”

广交会的展厅里,“倾颜”的展台前挤满了人。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士举着瓷瓶,用生硬的中文问:“这个,能治放射性皮炎吗?我丈夫在核电站工作……”

苏倾暮想起星港那些被紫色灵火灼伤的市民,点头,“可以,但需要配合内服的汤药。”

她从包里拿出翻译好的说明书,上面详细写着当归、珍珠的配比,以及灵泉水的净化工艺,那是祁钰用机械凤凰的残骸改造的过滤装置提取的。

女士刚要付钱,几个穿西装的人突然冲过来,为首的正是元震天的副手,脸上还留着上次爆炸的疤痕。

“这药膏用的是违禁成分!我们要查封!”

苏倾暮冷笑,指着展台后的检测报告,“所有成分都经过药检局认证,倒是你们,带着玫瑰商会的标记来闹事,是想被抓吗?”

那些人脸色大变,转身要走,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

为首的警察朝苏倾暮敬礼,“沈先生提供的证据我们收到了,这些人涉嫌走私污染物资。”

人群外,沈墨卿靠在柱子上,手里把玩着枚玫瑰徽章,那是从元震天副手身上搜出来的,背面刻着奇怪的齿轮图案。

他朝苏倾暮举杯,玻璃杯里的灵泉水泛着星光。

苏倾城突然拽了拽苏倾暮的袖子,指着展厅中央的大屏幕。

新闻里正在播放星港重建的画面,镜头扫过新建的医院,窗台上摆着一排排“倾颜”的瓷瓶,护士正给伤员涂抹药膏。

“你看,”苏倾城的声音带着哽咽,“婆婆要是看到这个,肯定会很高兴。”

苏倾暮望着屏幕里冉冉升起的朝阳,想起元震天说的“颠覆世界的力量”。

或许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毁灭与掠夺,而是像这药膏一样,于细微处滋养生命。

她摸出胸前的玉佩,感受着里面流淌的冰蓝色灵力。

清北的考试还有三天,校办工厂的生产线已经启动,而元震天留下的那些机械残骸,祁钰说正在改造成灵泉净化装置。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