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大亮,谢昭昭摸了摸橘猫的耳朵:“我该走了,你是留下还?是跟我走?”

若不?是遇见吕献,她寻不?到猫主人的住处便直接将它放了,总归它识得回家的路,即使?在别?苑里?流浪几日,等玩够了也会回去。

如今知道赵瞿讨厌猫,还?对猫毛过敏,别?苑里?不?应该有猫,她便忍不?住犹豫起来:她要是把它随地?放了,它会不?会被人除害掉?

橘猫抖了两下耳朵,眯着眼睛蹭了蹭她的手。

谢昭昭心下一软,没有犹豫太久,决定先带上这只猫回宫,等回去再做安排。

晌午时分,祭祖队伍回城。

谢昭昭上马车前,远远看到赵瞿倚在华盖金辂车上,一手支着脸侧,眼睛微微阖着,似乎是在补觉。

也的确是该补觉,毕竟昨天晚上不?睡觉敲了半宿的木鱼。

赵瞿打瞌睡的样子跟那只橘猫很像。

懒洋洋的,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着身体摊在椅上。

他今日没有好好束发,乌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被山麓下的野风吹得轻轻摇曳,时而缠住指节,时而扰过耳畔。

晌午的日光洒在发丝间,像是镀了层朦胧的薄金。

若细细地?看,赵瞿食指指背上蜿蜒着一条细长?的红痕。

大抵是昨日他在祖祠中磕碎瓷杯时不?慎伤到了手,事后只是擦净了血迹,却并未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