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有些不放心:“那老奴进去通通风。”

她让橙梓带去的熏香中,添加了夜郎国特有的助兴香料,吸入的香料越多,身体越亢奋燥热,若是不及时纾解,恐会神志颠倒,出现幻觉。

橙梓连忙拉住傅母,如今傅母并不知道谢昭昭还在正殿里,若是傅母进去发觉了此事,定会要求她再进正殿去找赵晛尬聊,她可不想再呆坐半个时辰了。

“殿下觉得疲乏,现下已经睡下了。”

傅母只得作罢。

与此同时,正殿内的两人正在进行日常放血。

赵晛轻抚着谢昭昭的小臂:“那日我还问你疼不疼,如今我掉了块肉才知道你的感受。”

谢昭昭听见这话,便知道赵晛又要开始虚伪的拉扯,一边摆出心疼后悔的模样,一边继续放血给他的白月光治病,真是又想当屌子又想立牌坊。

她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索性转移了话题:“往日以为陛下性情淡漠,如今看来到底是父子连心,陛下召来任太医为殿下诊治,又亲自换药喂药,想来还是心疼殿下的。”

一提起赵瞿,赵晛果然忘记了原本想说的话,忽而脸上闪过一丝掩不住的欢喜,又很快被惆怅之情淹没:“父皇小时候过得很不好,我知道他不是讨厌我,只是一直活在阴影里,至今还未走出来。”

谢昭昭闻到了瓜的味道,她“哦”了一声,将语调拉得很长,随手扯了一只凳子,凑近了他:“陛下这样尊贵的人,还会有阴影吗?”

一阵凉风袭面而来,她突然贴近,赵晛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草药味,将原本芷草和龙脑香的气味中和,竟是减轻了他心中微微的躁意。

赵晛凝住神:“先皇仁德治国,爱民如子,但中年操劳过度,伤了根基。便在这时有个太监供奉了长命金丹,先皇服用过后精神焕发,只是那金丹有依赖性,又效果短暂,先皇为了续命,频频服用金丹,最后竟是吐血而亡。”

“那太监见东窗事发,连夜逃离皇宫,在躲避追兵时不慎坠入悬崖,摔得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