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乏力嗜睡,还没有胃口,闻见油腥味便吐个不停。”

任羡之心脏骤停了一瞬,抿唇道:“可?召了太?医把过脉?”

哑光道:“没有,娘娘不准奴婢去请太?医。”

任羡之听闻此言,禁不住沉默良久。

乏力、嗜睡、呕吐,这些都是孕妇初期才有的症状,但谢昭昭已经至少将近三?个月没有见过赵瞿了,她若是怀孕了,那该是谁的孩子?

当日,为确定自己的想法,任羡之趁夜潜入了谢昭昭的寝殿。

她寝殿内从来不设宫人守夜,倒是给他行了方便,只待谢昭昭睡熟后便悄无声息行至她的寝榻旁。

殿内只燃了两只半截火烛,明灭不定的烛光打在落下的帷帐上,影影绰绰映出女子纤细的身?形。

任羡之别过眼,摸着黑将手伸进了帷帐内,指腹寻搭在她的腕间停顿了片刻。

他三?根手指反反复复按压在她的桡骨一侧,随着诊脉的时间越长,他脸上神色也越发凝重。

脉象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正?是喜脉之相。

如今胎相微弱,算起来这身?子不过两月左右。

两月之前,岂不是谢昭昭和赵晛同?居在两仪殿的那段时日?

但倘若他们两人在那时行过房,谢昭昭又为何要亲手杀了赵晛?

任羡之冥思苦想也猜不透一二,胆战心惊地离开了寝殿。

他前脚刚走,谢昭昭便从密道中走了出来,她行至床榻旁,将帷帐撩起:“劳烦姑娘跑这一趟,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