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蔓甚至从?他冷淡的神情中莫名生出一种感觉:她只是一个用来哄薛妃开心的玩意儿。
这种感觉很是强烈,一直持续到回宫时下了雨。
那雨来得突然?,薛蔓本以?为赵瞿会寻个地方避一避雨,但他只吩咐重喜为她取一把伞来,便径直冲进了雨里。
他似乎很着急离开,甚至不愿等一等重喜取来雨伞,薛蔓想知道赵瞿在急什么?,她拿到伞便立刻追了上去。
好?在赵瞿视物不便,薛蔓小跑一路很快赶上了他的脚步。
她主动将?伞抬高,邀请赵瞿一同在伞下避雨,他却不冷不淡道了一句:“朕就喜欢淋雨。”
薛蔓又不是傻子,这世?上怎会有人喜欢淋雨。
他定是不想与她撑着同一把伞。
赵瞿瞧不上她。
但即便她心知肚明,也不能表现出分毫的不满。
这世?上的男人分很多类,有的男人看?似冷傲实则心软,有的男人看?似温柔实则淡漠,还?有的男人看?似放浪形骸?却比谁都深情厚意。
不管赵瞿是哪一种男人,只要她有足够的时间与他接触,总有机会可以?达成目的。
薛蔓一点都不着急。
她向后退了两步,与赵瞿拉开距离:“陛下时辰不早了,我担心离开太久,姑母一个人会害怕,小女先?行告退。”
薛蔓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妥帖的理由,赵瞿听见她提起薛妃,轻轻“嗯”了一声?:“照看?好?她,朕必有重赏。”
待薛蔓退出立政殿,重喜适时走进了殿门:“陛下,娘娘不,不在大吉殿,娘娘在……”
没等他说完,赵瞿便打断了他:“朕知道了,出去罢。”
重喜一愣。
身为天子身边的大太监,最基本的眼力劲自然?是要有的。
他知道赵瞿今日急匆匆赶回来是为了谢昭昭,一回到立政殿便先?去了趟大吉殿,但他并未在大吉殿寻到人,问了守在立政殿的小太监才知道谢昭昭此?时就在赵瞿的寝殿里。
重喜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赵瞿说明白?此?事?,毕竟赵瞿和薛蔓进了殿门这么?片刻,谢昭昭若是在殿内定是早就察觉到了,她没有露面便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然?而赵瞿语气不容置喙,那威压逼得重喜喘不过气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垂着头离开了宫殿。
重喜离开时顺带将?殿门关上了,随着“吱呀”一声?门响,谢昭昭恍然?回过了神。
她还?是没有从?暗处走出去。
不知为何,谢昭昭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哪怕是第一次被赵晛当做药引子割肉取血时,她都没有过这般窒息的感觉。
她的心脏惶惶跳着,时而急,时而缓。
就在薛蔓出现之前,谢昭昭已经想好?了如何答复赵瞿。
她愿意做他的皇后。
反正赵瞿不会放她离开,与其被逼迫着登上后位,倒不如她自己主动一些。待她拥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她的爹娘小妹就不会再受人欺负,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找黄太尉报仇。
还?有刘耀祖和他的父母,不管他们是谁,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置于?死地。
权力是个好?东西,而且赵瞿对她也不差,便如同谢彰彰所?言,他至少不会像是赵晛那般伤害她。
以?前谢昭昭从?未想过报仇之后的生活该如何过,今日她独自一人想了很多,脑海中模模糊糊勾勒出了一个温馨的画面。
那画面里,不但有阿母、阿爹、小妹和橙梓,有她养的大鹅,竟也还?有赵瞿。
可薛蔓的出现打破了谢昭昭对未来的一切幻想。
薛蔓于?她而言便如同魔咒般。
有薛蔓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她的血光之灾。
不只是她,她的家?人也难逃一劫。
谢昭昭不知道赵瞿会不会像是她曾经的追求者那般,失了魂迷了智般爱上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