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该是会请出他亡妻的牌位。”

谢昭昭略一思忖,便让了青去了酒窖。

虽然她对于?橙梓的身世很疑惑,现在却不是刨根究底的好时?机。

她望了一眼院外的日头,见天上烈阳越悬越高,便迈步走到杂草丛生的庙院中,寻了一棵枝叶还算茂密葳蕤的高大榕树。

谢昭昭并不是随意敲定了一个碰面的时?间?,她特意选定了午时?,便是想以此探查法照的心?思。

白日与夜里不同,僧人?需得劳作修行,作为住持大弟子的法照更?是要以身作则,不能有丝毫懈怠。

倘若法照愿意冒着风险,在忙中抽闲来此赴约一叙,至少说?明他与主持并非一类人?,或许谢昭昭可以试着信任他,将最后?的救命希望押注在他身上。

但此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万一法照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谢昭昭却也不敢完全相信法照,便只能先将赵瞿托付给了青,自?己独自?出面应对法照。

她攀着榕树干向上爬,大抵是这两日根基亏损,浑身上下受了许多伤的缘故,她动作略显迟钝缓慢,爬得很是吃力?。

直到爬到了树干上,谢昭昭忙不迭大口?喘起了气,硬是撑着腰贴靠着树干缓了许久,才总算平稳住气息。

虽是初冬之时?,岭南白日里仍热气腾腾,她等了没?多久便捂出了一身涔涔汗气,额前还在不断渗着细密珠水。

眼看着日头向西偏斜,已是过?了午时?片刻,那后?庙中却还不见人?影,谢昭昭心?里越发没?了底。

倘若法照不来,那她只能夜里再跑一趟药寮碰一碰运气。

她正思忖着该如何改变策略,通往后?庙的园门忽而响起吱呀一声,随之便见地上投照出一道颀长规整的身影。

是法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