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惑乱了心智似的,微微张开的手掌又重新合拢住。
她?心跳地极快,便如指间起落的动作一般。
赵瞿气息越发?零乱,脑中?已然无法思考,只任凭谢昭昭支控。
正待那千钧一发?时,酒窖外?倏而传来走动声,好巧不巧那脚步声便浮在他们头顶。
谢昭昭听?闻声响,猜出是橙淮带着援兵追到了此处。
霎时间便如同当?头泼来了一桶冷水,她?呼吸骤然平息下来,手上动作顿住,朝着头顶的方向望了过去。
赵瞿自是也听?到那声音,但他不上不下被卡在了那一处,便如同被扼住咽喉命脉的困兽,额间隐约沁出涔涔细汗。
他俯近她?的面颊,压抑着轻声诱哄:“昭昭,别停下。”
说着,赵瞿将手贴覆在她?掌背上,带着她?继续动作起来。
酒窖之上脚步声不歇,走来走去发?出的声响像是敲击在谢昭昭心底,她?只想要尽快结束眼?前的一切,便抽出勾在他后颈上的手臂,绕到他身前扯拽开前襟,倏而压低了身子,俯首衔住了身膛前的那粒砂痣。
同时拇指指腹不轻不重按堵在珠眼?上。
赵瞿浑身僵住,仰着头溢出声长叹。
谢昭昭趁他神色恍惚之际,撤身后退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陛下,在这里躲好了等我?。”
她?说罢便拾起地上的外?衣,穿戴整齐后将藏在袖中?的簪子重新取了出来,踮起脚悄无声息走到酒窖进门处,埋身躲在酒坛后的阴影中?。
酒窖上很快便没了动静,但过了没太久,那些追兵似是又卷土重来,谢昭昭再次听?到了说话声和脚步声。
她?耐着性子蹲守在进门旁,不知等了多?久,酒窖之上重归平静,那头顶上的木板门忽然被打开。
谢昭昭几乎在那人进门的瞬间,便扬出了手中?的簪子,那人反应速度也极快,耸着脖子喊道:“主子,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