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直接扯过她小衣的衣角擦了把,五指擎住她的后脑勺,继续同她接吻,见她鬓边早已被欺得薄汗涔涔,却?还是?配合着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采摘与索取。

萦绕在宋觅心中一整日的那点烦闷与燥意,逐渐在她搂抱他的指缝中,消弭而去。

她总是?轻而易举,只用施舍一点温柔,就能让他的心缴械投降。

这?令他另一处充血的地方更加火大。

宋觅扯开长裾,欺身?将她按在案桌上,拨开她挡住自?己眼睛的手,要她睁眼看他。

“为何不看我??”宋觅质问道。

居尘紧闭着眼睛,只觉得一头雾水,他们做着这?样的事,她若还能坦坦荡荡盯着他到处看,难道不会被他误会成是?不知廉耻的女流氓吗。

显然他想得和她完全不一样,她越是?躲闪,他越是?执拗着要同她对?视,“你不看我?,是?想把我?想成别?人?吗?”

“我?没有……”居尘蓦地睁开眼,对?上他宽阔无比的胸膛,心脏猝然疾跳,眼睛却?被真?实念头占据了先风,忍不住顺延往下?,看向男子健硕的腹肌,而后,她连忙把眼睛闭上,脑海中却?已经留下?来一根硕长的形状。

就是怕这种想入非非,才不敢看的!

偏偏他今日同她扛上,非缠着她掀开眼皮,居尘被逼得无路可退,只能睁大双眸,同他四目相对?。

宋觅瞬间将自?己塞进她的身?体,垂睨着她美眸圆瞪的样子,他贪心,即使?将她惹恼,也要她此时此刻,眼里只映着他的模样。

居尘仍是?一声都不愿吭,咬着牙根,只用秋波脉脉的美眸,一错不错地盯着雕梁画栋。

他又换了个姿势,怕她蓦然失重没有安全感,紧紧扶稳了她的腰。

居尘双手撑在桌面,感觉到一股热浪从身后逼近,指尖不由蜷缩,握紧成拳。

指甲刚陷入掌心,就被身后的男人抓起来,张开,令她呈现出一个双手朝后,宛若白鹭曲颈劲缩,即刻飞翔的手势。

居尘的双颊从中心,爆红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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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觅用大氅将她裹住,抱回卧室,居尘已经累昏过去。

推开房门,宋觅来到榻前,将被子掀开,把她小心翼翼放到枕头上,伸手,拨开几缕湿漉漉散落在她脸颊的碎发,引入耳后。

居尘睫羽轻颤,并没有醒。

宋觅垂眸,只见夜色之?中,她的皮肤白?得几乎晃眼,浑身?浮起了一层清透迷人?的粉色。

这?次有些过头,连他打水过来,想帮她擦拭,碰一下?,她便打起颤来。

宋觅迅速忙完,将屋中灯火掐灭,只剩下?柔和的月光,洒在床头。

他翻身?上榻,将她抱进怀中,抱了满怀,身?体是?爽的,心情却?五味杂陈。说烦,却?又被她下?了火,恼不起来,说圆满,却?觉得还是?缺憾。

一枚羽毛般的轻吻,落在居尘额间。她眼睛睁开一条缝,仍还在睡眠之?中,并没有什么清醒意识,朝他下?颌处拱了拱,低低呢喃了声。

“宋徵之?。”

宋觅眼眸微睁,漆黑的眸子闪动,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一世的她,完完整整喊他的名字。

两人?明明做过了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她也曾被他引导,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但她每回开口,只敢尊称他为“王爷”,还没有上辈子对?着他气急跳脚时胆大包天,动不动就“宋觅”、“宋徵之?”,连“姓宋的”三个字,都指着他鼻子骂过。

宋觅低头看向她,虽只是?一句梦呓,不知为何,随风灌入他的耳廓,进入他的心底,将他心口最?后那一点不悦,如抽丝剥茧般,彻底抽了出去。

他短促的沉默,搂紧她,低声答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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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鸡鸣声起,一束天光自?窗台投入,撒进床幔之?中。

居尘蹙了蹙眉,缓缓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