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却不知道他爱他。此时此刻,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只要想到这件事,陈念就感觉不到身体的难受了,只有心脏在抽疼,一下一下,越来越清晰。

程问音用冷水重新打湿了一遍毛巾,回来看到陈念靠坐在桌边,把脸埋在衣服里,哭得颤抖不已。他没有哭出声音,仿佛是被关进了真空罩子里,所有的撕心裂肺都只有自己知道,单薄的身影被窗外的闪电照亮一瞬,孤独而无助。

程问音从未见过陈念如此脆弱的模样,印象中的他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对人笑也只是做做样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靠近陈念了,背靠着卧室门,踟蹰不前。

忽然,背后的门被人敲响了,程问音的神经因为陈念而高度紧绷着,冷不丁被敲门声吓到,打了个激灵。

齐砚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音音,是我。”

程问音松了口气,感到一阵安心。

这间屋子里的信息素浓度很不对劲,齐砚行一进大门就自觉捂住了口鼻,身为alpha,应该自觉远离陌生omega发情的地方,程问音刚刚也提醒过他。

他站在卧室门边,在程问音开门时用手臂挡了一下,只留一条门缝,将抑制剂从门缝递了进去。

门里的程问音愣了愣,接过抑制剂时碰到了齐砚行的手,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样做的用意。

……好乖。

虽然用乖来形容一个alpha,大概率不会让alpha感到高兴,但程问音觉得,门外那个将宝宝背在身前,牢记要避嫌所以只伸一只手进来的alpha实在是乖得过分了。

如果不是时间太紧了,程问音真的好想抱抱他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