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深扫视完毕后笑容扬起,“五万,三十分钟内他会来这里。”

两个人都自恃不会输钱。

可谁也没想到,沈乘风呼呼大睡,什么手机短信压根没机会看,他在梦里掐李璟深脖子,掐着掐着还变味儿了。

梦里又是大好春光。

直到夜里,沈乘风悠悠醒来后恢复大半体力,面色红润不少,坐起身还是隐隐作痛,但比白天好多了。

手机里的消息随便看看,截肢,截肢挺好,只要别结扎就行。

沈乘风反应了一会,他吓得手发颤,表情错愕又茫然,不至于,应该不会,他打也没多用力打。

如果万一真下重了手,被老李知道可不得一家子全毁。

沈乘风大脑风暴半天,他很快冷静下来,确实不可能,他动手心里有数,每一分每一毫算计好,根本不会到截肢这一步。

一定有问题。

沈乘风半眯着眼思索片刻,他打电话给人民医院。

三分钟后挂断。

果然都一派胡言,想糊弄他,糊弄一次两次就算了,第三次门都没有。

沈乘风寻思该把封运调去外省当训练员,吃里扒外卖老板,一个个都想造反。

他盘算完毕,至于以后怎么对付又拽又不要脸,还心思多的小王八蛋,他也有办法了。

沈乘风打电话给他妈,“喂,妈。”

“你找着对象了?”

“不是。”

“不是你打给我干什么,挂了挂了,我过会要出门,和你爸跳舞去。”

沈乘风无奈揉了揉眉头,“先别挂电话,我就是想问问你,平时都是怎么折磨我爹的。”

沈母:“……”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我爸那驴脾气调教听话,弄得温顺,俯首帖耳的。”

沈母语气沉重:“你是不是看上什么富家女了?要玩电视剧里那些变态玩意儿,我跟你说全是犯法的,你别以为现在发财了就可以无法无天,你前几年受那么多伤都忘了?妈妈没用管不住你,可你不能去作践别人!”

沈乘风:“……”

沈母继续警告:“我改天就来文南,看看你究竟碰上什么人了,你别以为有钱就能当变态祸害社会,老天爷不收你,我个当妈的必须管!”

沈乘风解释道,“妈你听我说,我不是,我没有,压根没有什么富家女,我也不变态,是我最近碰上一男的……”

沈母沉默了十秒钟。

沈乘风也沉默下来,完了,一下子说顺口,全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沈母叹气,“我早该猜到,你不想结婚又没个正经对象,我从前还以为你下面出毛病了,现在算是明白了。儿子啊,我挂了缓一缓,你好自为之吧。”

沈乘风恨不得拿头撞墙,这都什么跟什么。

外头天黑,城市陷入霓虹里,很多光束,无限热闹。李璟深转了五万给封运,封运转了五千给李璟深。

封运赢了钱回家给莎莎做饭,病房里就剩下李璟深一个人,他摊开手看外面放烟花了,回忆昨晚的情事,每一幕都淫靡尽兴,眼底像一池化不开的浓墨。

李璟深最终忍耐不住,他拨打电话给沈乘风,虽然没有多少把握对方一定会接。

那边果然很长时间没接通。

最后一秒,沈乘风发出的声音低哑,“还活着呢?”

李璟深嘴角上扬,“当然。”

“当然个屁,怎么不截肢了?”沈乘风看卧室落地窗外的风景,寸金寸土的繁华,看久了终究一个人觉得孤单。

“得留着腿给你当保镖。”

烟花一束束地绽放,李璟深眼底逐渐光亮,将来是未来,因为未知所以才具有可能。

沈乘风在冷嘲热讽,“可别,你还是滚回去给尧驯当保安吧,我身边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好啊。”李璟深又说道:“怕你会想我,等来年暑假我就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