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乘风扶着墙出门前去冰箱里看看,做完爱确实饿,早知道别把那碗白粥摔了,结果一打开,里面满满当当一冰箱的蔬菜。

沈乘风再顺势去厨房看,掰好的玉米粒,还有切好的小葱,看样子要长期下厨,赖在他家里,洗手作羹汤求他原谅?

做他个春秋大梦吧。

沈乘风故意唱反调似的把冰箱里的蔬菜拿出来,塞进下层冷藏柜,反反复复弯腰低头,疼得他龇牙咧嘴,完全自找罪受。

沈乘风对自己无语了,他背靠冰箱瘫坐地上,屁股疼,头发乱糟糟,没有半点风度可言,只剩下恼羞成怒。

怎么就被操了呢?

怎么就鬼迷心窍让装瘸的小王八蛋进屋了呢?

沈乘风抓狂不已,搞基这种事他完全不擅长,还得找专业人士。

他连忙打电话给尧驯。

“喂。”

“什么事啊。”尧驯那边语气虚弱,相当肾虚的感觉。

“你现在人在哪?”沈乘风试探性咽口水。

尧驯回道:“公司啊,山一样的文件堆起来,我连自己名字都快不认识了……”

“现在有人在你旁边吗?”

“没人啊。”

沈乘风决定眼一闭,心一横。“尧驯,咱们这么多年兄弟,我想问你点事。”

“问呗,支支吾吾半天。”

“你应该是下面那个,所以你和宋老板上床会爽吗?”沈乘风思索片刻,“我含蓄一点,你被日之后怎么处理的?”

尧驯:“……”

“喂你怎么不说话。”

尧驯抬起头和坐在沙发那看书的宋怀文对视:“……”

他选择默默挂断,这种问题不是人能回答的。

沈乘风连最后一个场外援助都没了,他认命般的决定破罐子破摔,靠李璟深买回来的消炎药,顺便去浴室检查一下。

昨天射进去的精液应该都被清理干净,也没有发热和出血。

沈乘风果断决定睡一觉。

睡醒再杀人。

什么狗屁感情不感情,搞基不搞基,他爽完就甩,看李璟深能拿他怎么办。

而另一边,李璟深额头缠上绷带,脸部的淤青和擦伤被碘伏涂满,形象狼狈不堪,他却十分坦然淡定,表情还有些该死的得意,眼角眉梢相当锐利明亮。

原本已经可以走路的小腿再次裂开,得重新打石膏。

医生弄完后皱着眉嘱咐道:“小伙子,出院前我嘱咐你不能剧烈运动,你倒好,刚卸又打上,幸亏这些都是皮外伤,打你的人也没真下重手,要不然可要动大手术。年纪轻轻少打架,得爱护好自己身体,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

李璟深回答,“会的,谢谢医生。”

医生出去后封运刚好缴费完回来,还提着李璟深的腿部片子,之前拍了照发给沈乘风,他累得够呛,啧啧摇头。

“你可真行,又干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李璟深盯着病房天花板舔干涩的嘴唇,“没干什么。”心底的声音喃喃自语,只是差点把他干失禁了而已。

封运对着李璟深拍了张照,再发给沈乘风,他现在都想明白了,全是老板和小情人的情趣,玩得就是这么暴力干脆。

虽然李璟深看上去也不像个情人样,倒是像冤家。

可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封运笑道,“你现在的份量可不轻,从前没一个女人进的了老板家,你是头一份。”

李璟深半阖上眼,“我早知道。”

“你小子还真有点手段。”封运感慨,“先前看你火急火燎的暴脾气,现在居然学得老谋深算。”

李璟深语气深沉,透着和年龄不匹配的睿智。

“我爷爷过去找算命的人问过,他说我会因为一个人改变命数。我从前不信,现在信了。封哥,我总有一天会肩并肩和他站一起。”

封运没说话,冷言冷语嘲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