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就要跪下,眼泪也早就不争气的蹿了出来,人还没跪下,却已经开始嚎啕大哭。

我在来的路上就一直有这样的担心,但是一直没敢说,生怕好的不灵坏的灵,可是当我探到我爸鼻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

可是我跪到一半,就感觉跪不下去了,我低头一看,看见我的膝盖跪在了张哈子的脚背上,他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用一只脚的脚背托住了我整个身体的重量----当时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张哈子的身手真不是吹的。

随后,他就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我给拎起来,一巴掌就扇在我后脑壳上,开口就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鬼哭狼嚎个么子?

我讲,我爸没得气了。

他又一巴掌扇过来,我没躲,但他扇到一半就停下了,然后十分没好气的讲,你个狗日滴,你见过哪个纸人有气滴?

我一开始没懂张哈子的意思,但是很快我就醒悟过来,我问,你滴意思是,这不是我爸,这是纸人?

我又看了一眼,天色虽然已经接近夜晚,但是我面前的‘人’栩栩如生,怎么看也不像是我以前见过的纸人啊!

张哈子冷哼一声,讲,三四米远滴时候就闻到一股纸人味道,它不是纸人,哪个是纸人?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哈好老子手脚快,要是你这一跪下去,你爹老子没死也被你跪死老!

我急忙问,为么子?

张哈子摇摇头,讲,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哈挫挫,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头我们忽略老一个关键点!

第471章 落子无悔

关键点?什么关键点?我现在不想知道什么狗屁的关键点,我只想知道,如果这个是纸人的话,那么我爸到底去哪里了?

张哈子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用竹竿在他身前横扫了一下,竹竿打在苞谷(玉米)茎秆上发出梆梆响。他似乎尤觉得不尽兴,还特地朝前面走几步,伸手去摸了摸那些苞谷茎秆,这才走回来反问我,讲,哈挫挫,这个像你爹老子滴纸人是坐到地上滴迈?

我不知道张哈子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但我还是强忍住心中的焦急,对他点点头,讲,是滴,而且哈摆老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

张哈子讲,果然如此。

我问,张哈子,你能不能不要打机锋了,我爸现在生死未卜,能不能先去找我爸,再来讲这个纸人的事?

他依旧没有理会我的担忧,而是反问我,讲,哈挫挫,你晓不晓得我刚刚为么子不让你跪下去?

我很是不耐烦的讲,你莫问我,直接讲,你问我我也不晓得是么子原因。

张哈子冷哼一声,讲,哼,烂泥扶不上墙。不让你跪,是因为……算老,你自己看----你把这个纸人往左边挪开一哈就晓得老。

于是我按照张哈子的说法,把纸人往左边挪开一些。一开始我还准备用很大的力气,但是入手之后,才发现,这真的是个纸人,身子很轻。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如此惟妙惟肖的纸人,第一次还是在张家村的时候见到张哈子的爷爷----如果不是张哈子和张渐老爷子自己承认,我是大四不会承认它是一个纸人的。

当我把纸人挪开以后,就看见在纸人原来的屁股下面,摆放着一张枯黄的苞谷叶。因为天色渐渐变暗,我能看见这枯叶上有用红色线条写的字,但是一时之间没看清是什么。等我蹲下去瞪大眼睛之后,才发现,这居然是我爸的生辰八字!

我吓得大吃一惊,急忙把纸人放回原处,然后对张哈子讲,啷个会这样,这里为么子会有----我爸的生辰八字?

后面的几个字我几乎是帖子张哈子的脸说的,因为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绝对不能外泄的,要是落到有心人的手上,特别是那些髡匠的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提一句本不该说的话,如果你最近觉得生活一直很不如意,或者是感觉做什么事都很倒霉,那你可能要注意一下,很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