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几乎是瞬间就从我的脑海里闪过,我还站起身来,躲在张哈子的身后,看了一眼吴听寒,脑海中满是疑问。
吴听寒冷冰冰的站在堂屋门槛前面,张哈子则是站在院子里,手持着竹竿,指着吴听寒,而我,则是一屁股坐在张哈子的身后地面上,看着张哈子的那根竹竿----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他指的位置有些偏,没有指到吴听寒的脑袋,而是指到了一旁的空气。
但是总觉得这话现在说出来有些不合时宜,主要是有些不适合张哈子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种王霸之气的氛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张哈子以前就讲过:你个狗日滴可以耽误老子赚钱,但千万莫耽误老子装逼。
尽管现在局势有些紧张,但是不得不说,张哈子这次的装的逼,我给满分----一个没了匠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就敢这么和吴听寒这位大佬硬刚,重庆张哈子就是重庆张哈子,不服不行!
吴听寒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但这次仅仅支持冷冰冰的眼神,再没有其它的任何东西掺杂其中,除了让我觉得这个女人是块冰以外,并没有其它的感觉。
很奇怪的念头,看见她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凌绛,她和凌绛是一个性格,都是一副冰冷刺骨生人勿进的傲人性格。但不同的是,在凌绛的身上,我总能感觉到温暖,可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即便是带着淡淡的血缘关系,我依旧觉察不到任何的温度。
吴听寒又看了一眼张哈子,终于开口讲,张破虏,你当真不想要恢复巅峰时候的你?
张哈子还没说话,但是我看见他把竹竿悄默默的朝着左边移了一点,把竹竿对准了吴听寒的脑袋。
我抢在张哈子的前面当先开口问吴听寒,讲,你有办法让他恢复?
吴听寒冷哼一声,看着我讲,凌绛死、破虏瞎、小阳活,九字命局你会不知道?只要他亲手杀了你,九字命局自然破了,他一身匠术很可能就回来了。
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张哈子的背影侧面,问他讲,她讲滴是真滴?
张哈子反手就是一竹竿抽到我脑壳上,开口就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这种话你也信?难道你忘老你为么子不能死老迈?
我讲,我知道要是我死了,我爷爷他们之前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但是我觉得只要有机会让你复明,让你恢复匠术,我认为可以试一哈。
这话刚讲完,我就看到张哈子转身过来,拿着竹竿就照着我身上开始乱抽,一边抽还一边骂:你个狗日滴,老子喊你试一哈(抽我),老子喊你试一哈(抽),你他妈(抽)有(抽)几(抽)条(抽)命(抽)去试一哈?你死老凌绛啷个办?她肚子里头滴娃儿啷个办?你个狗日滴,这种话你都讲得出口(抽),你啷个不蠢死去(抽)?
院子里满是‘咻咻咻’的声音,我即便是想躲,无奈张哈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我的动静又很大,所以他靠着耳朵就能分辨出我的位置,几乎每一次都能抽在我的身上。
夏天穿的本来就薄,那竹竿大约手指头大小,抽到身上的那种滋味,我不说你也应该能够明白,不懂的可以自己去亲自体验一把,简直爽歪歪!
所以,我一路跑,张哈子一路追,我一直跑到了院门口他才停下。他让我一只脚跨过门槛,就那样站着不要动,而他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优哉游哉的看着吴听寒,隔着院子对她喊话,讲,姓吴滴女娃娃,和老子斗,你娃儿屁股还有点儿嫩!
我依旧是懵逼状态,完全没明白张哈子的态度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看见吴听寒的身子似乎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讲,人立门槛内外,左脚踏阴、右脚踩阳,阴阳颠倒,匠术不兴,张破虏,也亏你能想出这种办法来。不得不说,你在匠术一途,真的很有天分,你当真就愿意这样平庸一辈子,让匠人圈子都否定你的存在?
张哈子得意的笑了一声,讲,老子要走滴路,你个小娃儿看得懂?少他妈用圈子来压老子,你去打听打听,我重庆张哈子出道以来,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