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着我之后,脑袋歪了歪,然后嗖的一声往左边的围墙跳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我急忙跑进堂屋,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还好,我爸妈还躺在里面睡着,一切平安。
确定了二老没事,我这才一屁股瘫坐在堂屋门槛上,然后就看见吴听寒和张哈子进了屋子。张哈子是自己敲打着竹竿走进来的,但是进了院子之后,他就收起竹竿,没有在院子里敲敲打打,或许是担心吵醒屋子里的二老,一如既往的心细。
他们见我没事,也没有多问,而是一左一右的坐(站)在我身边,张哈子一屁股坐下,毫无风度;吴听寒站着,是双手环胸抱着,一副高冷的女神范儿。也幸亏是张哈子看不见,否则的话,真不知道张哈子能不能够把持得住。
院子里的月光时隐时现,坐在堂屋门槛上看着院子里的风景,颇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仿佛时间是切切实实可以触碰到的东西,仅仅只是坐在这里,我就已经看到了时间的流逝。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机会你一定要去乡村的夜晚里看看。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才死里逃生,我觉得三个人就这样坐在堂屋门槛上欣赏月色,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只是现在,气氛一度显得有些清冷,我很想要化解一下这种尴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张哈子,他‘看’着院子里的景象,头也不偏的讲,看出是哪一脉滴手段老迈?
我摇摇头,讲,我啷个晓得?
张哈子终于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开口就骂,你个哈挫挫,老子问你老迈?就算是问你,你晓得答案迈?老子问滴是吴听寒!
额……我尴尬的把屁股往后面挪了挪,尽量把空间给他们两个让出来。
吴听寒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院子,那种角度,我甚至都在想,她很可能看的不是院子,而是直接把视线越过了院子的围墙和院门,投向了更在的地方。
良久之后,她才终于开口,讲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廷公生前是怎样一个人?
我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看了看张哈子,又看了看吴听寒,这才疑惑着讲,你,是在问我?
张哈子一巴掌扇过来,直接把我从门槛上拍到院子里,开口就骂,他是你爷爷哈是我爷爷,不是问你,难不成哈是问老子?
他这一巴掌虽然把我拍到了院子里,但其实力道并不大。只是样子很猛,但真的巴掌快挨着我后脑勺的时候,他就已经减速了,可以说,我几乎是被他推出来的,而不是被扇出来的。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疼痛的程度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我讪讪的笑笑,讲,我爷爷是个好人。
但是一想到上次张哈子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也回了类似的答案,之后就被张哈子一顿狂骂和狂揍,于是我赶紧加了一条,讲,除此之外,我爷爷一辈子与人为善,做事极其谨慎。
这话说完,没想到的是,吴听寒确实一声冷笑,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用那冷的让人发抖的声音讲,哼,与人为善?他也算得上与人为善?
随着我对我爷爷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是知道吴听寒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当我听到她这么说我爷爷,我依旧很是不乐意了,讲,老爷子去都去了,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吴听寒没回我,而是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仅仅只是一刹,我仿佛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我感觉她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把刮骨的冰刀一样,让我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次,我甚至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阴冷、冰寒!
“姓吴滴,丑话老子讲到前头,哈挫挫是老子罩到滴,你要是再用你们吴家画魂滴手段看他,后果自负!”张哈子的话蓦然传来,我周身那冰冷的感觉瞬间消失。
我这才明白,吴听寒的眼神之所以会这么冰冷,并不仅仅只是她的外表寒冷,而是她动用了他们吴家的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