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放你屋滴狗屁!人都死老,哈啷个可能驱动龙脉?我问你,世界上所有地事情是不是都讲究一个阴阳平衡?
我点点头,讲,这个没错。
张哈子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这不就得老!哈挫挫,你莫忘记老,气运西移!
我猛然醒悟,既然气运已经西移,那必然有某种东西要东进,这才不会违背阴阳平衡的天道。
张哈子猛然起身,仰天长啸:气运西移,龙脉东进!一条龙脉可能是推不动那口巨棺,但哈挫挫你不要忘老,那一场天人大战是发生到王家村滴,所有大能滴气运从这里往西移,那所有西边滴龙脉,都要东进到这里!
说到这里,张哈子猛然伸手并指如剑,指尖向我,大声喝问,哈挫挫,老子问你,这口棺材,是推得动哈是推不动!?
第449章 财不露白
张哈子的话就好像是惊天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听着他的问题,我感觉我的脑子都已经彻底的停止了思考。
从凌绛跳进那口巨棺距离现在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我几乎都已经快要放弃心中残存的最后一点念想了。
可是当张哈子用这类似近乎肯定的问句问向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心里那压抑了将近一年的念头,仿佛是火山喷发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我像是小鸡啄米一样止不住的点头,音容外貌近乎癫狂。嘴里呢喃的声音从小变大,推得动!推得动!绝壁推得动!!!
但是这短暂的癫狂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如果龙脉要东进,那么气运就必须西移,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和张破虏还要西行去拦截属于他的那份气运么?
如果拦截了,是不是会阻断东进的某一条龙脉,最终导致承载着凌绛的那口巨棺没办法东进到王家村?
可是如果不去拦截,张哈子就会一辈子都成为一个真正的瞎子,而且一身匠术也将永不复存在,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我想要看见的。
我也设想过,要是等到凌绛的棺材被龙脉推到了王家村之后,我和张哈子再去拦截西移的气运,是不是就可以完美的解决现在让我两难的困境?
但我很快就自我否定了,毕竟我爷爷机关算尽一辈子,什么事情都是算得恰到好处,肯定是龙脉把巨棺推到王家村的同时,也就是气运西移结束的时刻。想要等到那个时候再去拦截所谓的气运,估计毛都不剩一根,还拦个毛啊!
所以算来算去,属于张哈子的那份气运注定是拿不回来了么?九字命局,归根结底,是我们这三人永远无法打破的结局?
张哈子没理会我癫狂之后如冰一般的沉默,而是转身噗通一声跪在我爷爷的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用一种难以名状的语气对着我爷爷坟头的墓碑讲,廷公大手笔,张破虏心服口服!
这已经不是张哈子第一次对我爷爷表达他的服气了,但是像今天这么正式的,并且前后一共磕了十二个响头的,却还是第一次。
我都能想到的关键点,他肯定也已经想到了,只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是怎样一种波澜。----就算是我能见到他的表情,估计也很难判断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真正的强者,都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他们会很好的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不管是喜怒还是哀乐,都能被他们深深的藏在心底最深处,留给别人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
张哈子,就是属于这一类人。
磕完头后,张哈子依旧跪在我爷爷的坟前,没说话,也没有起身,就那样跪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很想要上前开口安慰一下他,但是话到了嘴边,就被我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不用张哈子开口,我都能知道,我才是张哈子最为纠结的那个人。如果他没有遇见我,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为难。正是因为要顾及到我的感受,所以他肯定和我一样纠结,到底要不要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