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发出一声似真私假的喟叹:“不是故意的?”

又像是肯定,又像是疑问。

他在害怕自己缠上他?

天可怜见,那天摔倒她并没有故意设计。

这一次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不不不,是瞎耗子碰上了死猫,晦气。

“当然不是。”

她猛然地否定,几乎是有些着急。

滴落到她脸上的水珠因此被甩了下去。

“只要在袁家一天,我就一定不会对你产生非分之想。”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一时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袁砺皱眉。

这张粉嫩的小嘴张张合合,竟这样能讲。

他一时没由来地烦躁。

“知道了。”

继续逗弄她几下的念头,像是投入冰山的热水滴,哧啦一下,就冷却下来。

他起身,穿过长廊,砰地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了。

呼。

她这才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浅而乱,小腹也绷地紧紧的,以至于有一股子酸痛。

她是真没想到会撞到这一幕。

回过身,她把保险锁住了。

这人也是,洗澡不锁门。

她来浴缸边,水已经放掉了大半,底下还剩下一点儿,她看了一眼,黑漆麻乌,不像是清水。

她俯下身。

还有一股中药味。

到底洗的什么澡?

一边好奇,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动手把缸子擦干净,这才站了进去。

好在热水出的够快,洗得格外舒畅,很快让她把刚才的事情,忘记了大半。

是她看了他出浴,是她占了他的便宜,是她替自己澄清了。

对,是她,林月歌。

她找到吹风机,插上电,吹干了头发。

她再次惊叹生活的便利。

或者,等上了大学,她会体验很多这样的新鲜事,梦里的事,再也做不得数。

头发半干,林月歌的嘴角悠悠然地就翘了起来。

第18章 喜欢 哪里都不好

“砺子!”

袁砺端着杯子,肩膀晃动,带起了杯子的水花。

拍他的人是猴子。

他已经穿上了草绿色的军裤军鞋,崭新笔挺,头发也剃了,看着格外精神。

侯江生立马炫了起来:“新发的,不错吧,嗨,就是没分到通信连,就一个普通连队。”

陈光荣咳嗽两声,侯江生总是后知后觉。

哪知侯江生没有接收到,直接坐在袁砺边上:“砺子,最近还好?”

眼神直接落在袁砺的膝盖上。

袁砺捏着杯子,没说话。

“要我说,还是拍片,找到问题,该开刀开刀。”

他还想再多说几句,袁砺出了声:“猴子,问你个事。”

侯江生这才看见袁砺手里的,不是茶杯,是酒杯。

“砺子,你这一大早就喝酒,整挺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