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歌知道,姜雁研究的劲头比谁都强,当初就拉着她?非要给?她?诊脉,后?来才知道,姜雁是要研究一下课题,“外表漂亮的人是否各方面的脉象要比普通人强健”。她?在医学研究上,一直都很有创意。
“阿锦也来啦?”
姜雁若有所思看了看方锦程,又看看林月歌。
“你们现在住哪儿。”
“遵化综合场站库,”方锦程道,“你们都是医生,有没有跌打的药膏,月歌脚扭了。”
姜雁笑了,“谁出门带跌打药膏,我们就在唐山市人民医院呢,要不跟我回去拿。”
林月歌看了眼方锦程,“不用麻烦了。”
一顿饭吃完,林月歌和姜雁都很高兴,两个人手拉手,出去说了一会儿悄悄话,知道他们要先待在场站库,没有对口单位接收后?。
姜雁有些吃惊,“怎么可以这?样,大学生荒废学业,又不支援对口建设,也太?过分了。”
她?思量了一下,“放心,我爷爷最近在诊治刘书记的丈母娘,他丈母娘是省里的哪位夫人,你懂的……”
她?笑得有些神秘,林月歌跟着她?笑了起来。
“姜雁,不用,我们现在也还算过得有滋有味。”
她?悄咪咪地看了眼饭店里面的方锦程,凑到林月歌耳朵边,“你谈对象了,那个阿锦?”
林月歌忙摇头否认,怎么会是方锦程?
“没有的事,在火车上碰见的。”
“哦……他这?么关心你,我还以为。”
姜雁不由得想起,在北京和林月歌吃的最后?一顿饭,最后?出现的那个男人,后?来,她?才知道,他叫袁砺,是林月歌做保姆的袁家的大儿子。
她?直觉林月歌身边跟着的,不该是方锦程,而应该是那个男人。
“你不喜欢他?”
林月歌脸色微红,但到底还是坦荡,“没有,不喜欢。”
她?不会跟姜雁撒谎。
姜雁笑着约她?再见面,“场站库是吧,等?我这?头空了去找你,来,咱俩留个电话。”
她?和林月歌是多年的交情,周缈看了,倒也觉得有些没意思。
姜雁要和那几个年轻的大夫回人民医院坐班了,两人再不舍,也得分手了。
方锦程手插在口袋里,见林月歌站在路口,风儿喧嚣,掀起她?扎好的头发?。
只是那么一站,周围便有不少人行注目礼,他不禁升起一点自豪来,要是早些知道,林月歌也在上海读大学,就好了。
“来都来了,时间还早,要不看个下午场?”
方锦程指了指电影院门口的招牌,正是《庐山恋》的剧照,俊男靓女,花丛中两两相望。
“月歌姐,要不就看看吧。”周缈其实是想看的。
“好吧。”
看场电影罢了,买了票走进去,没想到里面挤挤挨挨,都是附近赶来的青年人,就为了看一场《庐山恋》。
林月歌赶忙落座,周缈坐在中间,将?方锦程和她?隔开。
方锦程望了望不远处的林月歌,心头焦灼。
电影快要落幕,他要上厕所,挨擦着林月歌的膝盖走了过去,只觉香风微拂,一时经?有些醉人。
只是一瞬。
方锦程却觉得黑暗中擦起了暗火,不时又回来落座,全?程有些心不在焉。
他和袁砺差不多出身,一时有了想望,不愿多等?。
回去的公交车上,他坐在林月歌的后?面,她?的发?梢就落在他抓着靠垫的手指上,扎的有些痒。
公交车上,有几个电影院里的小青年出来了,一路跟着他们上了车。
其中有一个带头的,穿着一条时兴的短裤,梳着油光闪亮的脑袋,非挤着方锦程,坐了下来,跟前?头的林月歌搭话,“女同志,你叫什么?”
林月歌没理?。
他又去跟周缈搭话,“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