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林月歌系统学习了一年翻译理?论课程,另外一年,只是简单翻译了一些短文。

一本是英文原著《The age of innocence》,一本是国内的《骆驼祥子》,金老师的意思,无论翻译成什么样,只要开始,就有思考,就会形成自己的风格,都是很好的尝试。

林月歌一来场站,见到袁砺那个样子,总是好奇他为何?变了,最近又为了赌约和粮食的事情,和袁砺有了许多接触,心头总是不太?自在,可能是自己过得太?闲了……

她?得找点自己的事情做。

她?决定先翻译《The age of innocence》,金老师不让她?看其他翻译的参考作品,因此她?只能一句句地靠着自己的想法去写。

她?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落下了第一句,“七零年代初,二?月的一个晚上,初纽约的音乐大厅里,克丽丝汀正演唱着一曲《浮士德》。”

林月歌不需要字典,几乎每一个生词,都能够在脑海中浮现出意思,首次尝试原著翻译竟然无比顺畅。

要不是窗外的跑步号子实在扰人心神,她?已经?快要翻译完第一章的前?三段了。

她?去把?窗户关上。

周缈端着洗脸盆过来,“月歌姐,你在翻译?”

“嗯,老师给我的功课。”

周缈见她?专注,有些羡慕,“你老师真好。”

受到林月歌的感染,周缈也打消了去看电影的念头,“月歌姐,要不咱们去唐山市新华书店逛逛吧……”

听到书店,林月歌想起来,自己如果想要翻译的话,最好还是备一本字典。

《牛津大字典》太?重了,她?没乐意塞到箱子里去,那时候是想着来了之后?再买的,哪儿知道她?们没能去唐山市,而是跑到了遵化。

果真,到了第四五段的时候,就出现了好几个生词“metropolis”“inscrutable”等?等?,她?还做不到把?整本字典都记在肚子里的程度……

她?掀开裤腿,看了眼自己的脚踝,红肿其实已经?消下去不少了。

“可以,不过我得坐公交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林月歌推开门,就听到苏月红老远就跟周围的同学抱怨,“到底是野地方,竟然有这?么大的蜘蛛。”

苏月红问?她?,“你们房间没有蜘蛛吗?”

林月歌摇头,“没看到。”

苏月红嘀咕了两句,“早知道还是这?个房间好,就不住南边了。”

出门前?,她?们这?个宿舍的女同学都把?被子拿出来晒,林月歌也一起晒了才跟周缈出门去。

方锦程眼见不错,跟了上来,“你们去看电影?”

周缈摇头,“没呢,和月歌姐去买点书。”

不去看《庐山恋》,却要买什么书?

在他们几个男同学的宣传之下,其他人几乎都去看《庐山恋》了,唯独林月歌和周缈,不肯去。

“不想看谈恋爱的电影啊……”

他喃喃自语。

还是不想谈恋爱?

他还是紧紧跟着,“我领你们去,那个书店就在电影院隔壁。”

倒了两次汽车,约摸一个多小时,三人终于到了唐山市新华书店。

新华书店不大,林月歌逛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本字典,虽说不是高阶字典,还算齐全?,她?又买了两本菜谱,打算送给?邱老师。

邱老师来到场站一直在做饭,奈何?手艺不好,大家也不挑剔,但也有同学私下里抱怨了两句。

是挺新式的菜谱,里面还有一些图片,林月歌想,若是邱老师不要,就带回家给?大姐,大姐也喜欢做菜呢……

周缈挑了两本古诗词,她?是中文系的才女,早就想研究一下格律,到了唐山反而荒废了。

“林月歌!”

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