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歌笑着附和?,她很容易被余翠翠旺盛的生命力感染,也跟着喊起口号来,到最?后,她已经被余翠翠那大义凛然的样子给笑得不行?,书本掩着嘴巴,躺倒在?床上?。

“我叫你笑我。”

余翠翠来挠她的咯吱窝,她笑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别,别……饶了我吧。”

两人?滚作一团笑闹着,袁小宝被吵着,迷迷糊糊醒来,也跟着笑出声。

窗外,袁砺站在?下面。

他单手正握着湿哒哒的毛巾,停住擦洗头?发的动作,不知是不是站了一会儿了。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

站到两只喜鹊吵架,飞回?来,又飞走……

好一会儿,袁砺走到客厅,电视机没关,《军事报告》栏目的主持人?还在?分析着什么?。

“现代?战争的形势正在?发生变化,海洋大国之间,军备升级多以海上?,空中作战为主,尤其是美国为首的海洋大国,常常挑衅我国的领海权。我国建国至今,仍然……”

碧蓝的天空中,大朵大朵饱满的云结合起来,它们开始组成云层。

而云层移动的方向,也开始悄悄改变。

第38章 极限 光陷入沼泽

单杠比赛没有预热, 很快开始了。

军区大院第三?社区居委会,挑了个好日子,重阳节, 又是周日,大家都休息的时候。

林月歌也得了假,但她没出门去?看比赛。

最近陆燕萍总是有些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是不是考古队送来的拓片太难了,抑或是为了别?的。

“陆老师, 这张帖子,我昨日用了,不小心, 沾了点墨上去?。”

林月歌悄了书房门, 解释着。

陆燕萍看着她, 半晌没说话。

“没事。”

方倩倩说过的那件“一尸两命”的新闻, 在?脑子里来回地徘徊, 再加上,那方手帕。

这几日, 她联想了很多。

林月歌发?烧时,她让袁砺照顾。

是不对的。

林月歌是怎么样的丫头,她之?前是笃定的, 但人心会变。

她总是太信任人了。陆燕萍责备自己?。

越是如此想着, 越是面上表情沉肃了下?来。

林月歌看了看陆老师的脸色,也没敢太过打扰她。

想着等过几日, 陆老师心情好些再说,正?好她凑一整天的假,好去?顺义。

再者说,梦里的上辈子, 她早已看过那场比赛了。

震撼什么的,也都过去?了。

外面有些热闹了。林月歌听着,推着袁小宝在?庭院里兜圈子,最近他新得了一个玩具,是个口哨,放进嘴里稍稍吹气,就会有很大的汽笛声出来。

以至于他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开始跟着“呼呼”乱吹。

她一拿掉,他就哇哇地叫着抗议,小腿直蹬地撒野。

她把他放到围好的围栏里,去?检查了一圈热水瓶,在?纸上逐一打勾。

袁家一层的热水壶一共有四个,书房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一个,客厅一个。

梦里,打碎的是书房的那个。

纸上还写了日期,她自觉,自己?做得已然?足够细致了。

她又去?围栏里抱起不耐烦的袁小宝,袁小宝对着她“妈,妈”的乱叫,两只手伸起来,圆嘟嘟的小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霎是可爱,尤其是他对着自己?用刚学?会的单音节妈字,奶声奶气的样子,更是叫人心都化了。

不过,他的皮肤白,不像袁砺。

“咱们小宝以后一定是文化人,对吧。”

她把他抱起来逗弄了一会儿?,袁小宝也看着她,啊啊地回答,煞有介事。

一会儿?就忍不住要吃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