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只系于今上,同昌共败。”刘凤之嘿嘿一笑,刀端指地,森然道:“做得好,是大将军。做不好,就是这个台阶之下的白骨。”
他话说得露骨,曹舒不喜:“将军恐是连日劳累,应当禀告光禄勋,换人来替一替。”
提到光禄勋这个顶头上司,刘凤之神情微凛,对曹舒提议大是不屑一顾:“你去请旨,让陛下换了我。”见曹舒明显噎了一下的神情,忙道:“我忘了,阿公现在也见不到陛下。……那你在禁中做什么呢?”
这一问,把曹舒问愣了。
颤颤巍巍,貂蝉冠下,飘两三絮白鬓,似夜风都能把他吹倒。
他眼眸微闪,似笑非笑“刘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凤之轻声道:“我想说,这世上最坚固的一堵墙,有了一条缝隙之后就会全部崩塌。”
“你是指……”
“椒房殿的人,今日一日之间出入了三回,全都是拿着陛下的符令,我不得不放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曹舒默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