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
这是朱令月第二次踏入椒房殿,她手上刀口裹着两条布,换上了最不起眼的宫人的衣服,被李弈想方设法送了进来,并附上了一条字字火急的手书。
朱晏亭看完书信,神情立变,立刻站起身来,望向朱令月:“你说的都是真的?”
朱令月点点头,木着脸说:“……我被打发到关下人的柴房里,前几天,他们从小偏门迎了个妇人,穿的很华丽,衣服上玉佩叮叮当当的。他们叫她‘王后’,我不知道‘王后’为什么要悄悄走后门……今天一大早,我看见……我看见有个车从郑府走了。”
朱晏亭知道此事事关重要,如果朱令月说的话属实,就是郑府要在这个关头送某个封国的王后出长安,但她看朱令月时目中还是有深深疑虑:“你说的句句当真?”她性多疑,眯着眼冷冷道:“莫不是和郑家做了个苦肉计来诓骗孤?”
朱令月怔了一下,深深伏地,手向前伸,指头上血迹斑驳:“万不敢诓骗皇后殿下,奴已经知道,殿下是天上的月亮,奴是地上的蝼蚁,你轻轻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我。”她伸手放到自己肩膀上,而后毫不犹豫的扯下了单薄的衣裳,露出痕迹斑斑的上身,腹乳无一块好肉,鞭打的痕迹顺着腰身落入裙裳里,旁侧还有零碎的锐器伤。
扯起的嘴角抽搐着。
“……殿下尊贵无双,见多识广,可见过这样的苦肉计?”
朱晏亭给鸾刀使个眼色:“验伤。”
鸾刀携了几个人,带朱令月到复壁后,细细验过后,回禀道:“都看过了,是狠伤,下的鞭牲畜的鞭,下面……那里,都被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