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总是嬉皮笑脸的,他看着就没底,偏生不愿意让那人如意,不是规规矩矩地叫“师尊”,就是故意跟他没大没小地叫“贺南初”。
他应该是没有叫过师父的。
应该没有吧。
“小白。”有人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耳垂,“师父回来了。”
“你让师父等了好久。”贺南初动了动,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头就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百年,好长好长。”
白清宁动了动唇。
没说出什么,只是觉得脸上有一片湿意划过,转瞬即逝。
他醒来的时候,贺南初就坐在他旁边。
许久不见的人有些风尘仆仆,衣襟上还有几分血迹,看上去不像是刚刚才溅上的,带了几分干涸的感觉,白清宁抬了抬指尖,戳中了那一块布料。
贺南初被他戳中的一瞬,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白清宁嗓子发哑:“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