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宁抓住他话语里的破绽：“你知道贺南初去哪了？”

楚寰顿了顿，转眼看向窗外，晨曦从窗中探出一缕光，却只有那么一缕，厚厚的云层依旧遮着天：“……或许知道吧。”

白清宁盯着他细微表情的变化：“……让我跟宗门讲一句，然后我带着执羽，跟你一起去。”

执羽在隔壁睡得正香。

说来奇怪，执羽一直以为自己最早的记忆来自于九幽魔界的炼狱火海，毕竟他甫一睁眼，就是刚从那里死里逃生，险些被烈火烧毁了一条腿，半爬半拖着跑上来，才捡回一条命。

可他梦中出现的，却好像不是那个常年隐蔽、昏暗无光的九幽魔界。

那是一缕晨光，顺着郁郁葱葱的叶子斜斜地打下来，一缕清浅的光辉正好落在他的眼角眉梢，间或有一二句鸟声鸣叫，俶尔远去，掠过万里无云的天空。

脚步声渐近，在他身边停下。

有只手轻轻落在他身上，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