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脸：“我只是想试试看么。”

白清宁见他杀意渐收，缓缓挪到了被劈碎的桌子边，那里还有一壶水，他弯下腰勾了勾，还行，还没碎。

“喂，你是不是瞄准了贺南初是你师父，才来的北渊啊？”

白清宁不说话，只给他倒水喝。

“要不然修真界四大门派，你怎么不去南竹，那里和你老家还近些……”

“我不记得。”白清宁把杯子重重一墩，放在分成两半、勉强能够站立的桌子上，“我不认得贺南初是谁。”

楚寰瞪大了眼：“你不认得？！堂堂胥阳神尊这辈子只收过你这么一个徒弟，你怎么能说不认他就不认他了？”

白清宁皱了皱眉。

他现在毫不怀疑，贺南初就是故意让他知道自己是胥阳神尊的，那画师说不定也是他买通的，这楚寰说不定也是。

“不是，你是不是因为他不记得你所以生气了？要我说，你用不着因为这事儿跟他置气，他不记得你也情有可原，你要怪就怪那飞升之后的九十九道雷劫。”

白清宁偏头看过来。

九十九道雷劫？

雷劫不是飞升的时候才会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