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羽垂了眼帘：“我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怎好劳烦尊上。”

“你还记得之前在茶馆，我跟齐飞曦他们怎么说的吗？”白清宁半垂眼帘，执羽恰好抬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那一丝柔情，“我说，你是我家的小护卫。”

我家的。

执羽眼圈一红。

他情绪上头的时候有些不管不顾，往前猛地蹿了一步，双手环住白清宁的腰，扎进白清宁怀里就要哭。

白清宁：“……”

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执羽究竟是怎么回事，尚且不得而知，但若是他跟着自己，那只怕以后九幽魔界他便再也回不去了。

白清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随之响起的是门被敲响的声音。

那一刻，白清宁身子一僵。

执羽也感觉到了他家尊上的不对劲，愣了愣抬起头：“尊上您怎么了？”

这个时候能来敲门的，白清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的手指僵了僵，然后默默把执羽推开到一臂远的距离。

“无事，”白清宁看了眼自己被染湿了的前襟，有些无奈，“你先抹抹眼泪出去吧。”

执羽一脸天真，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转眼往门口望去，只见那雕花木门外，被阳光映照着一道瘦高的影子，上面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发冠。

执羽那个毛当时就炸了：“贺贺贺贺贺贺贺！！！”

白清宁轻轻怼了他一把：“贺什么贺，你先出去。”

“尊上，那是胥阳神尊啊！！”

你要跟他单枪匹马地打架吗？我觉得不行啊。

白清宁本来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闻言用食指戳了戳太阳穴：“我知道，你出去。”

“尊上”

“出去”

话音未落，白清宁长袖一挥，所有封印自动解开，贺南初适时拉动门闩，推开门走了进来。

炸了毛的执羽瞬间变成了一只哑巴鹌鹑。

贺南初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逡巡一圈，笑道：“我还以为怎么，叫半天都不应门，原来是主仆两个在说悄悄话？那我是不是打扰了？”

执羽：“……”

这是打扰还是没打扰呢。

“没有，正好说完了，贺掌门有什么事？”

白清宁的嗓音冷冷淡淡的，像是西岭山上连绵不化的冰，执羽暗自往他家尊上处靠了靠，又被他家尊上一脚蹬了出去。

执羽险些扑了贺南初满怀，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连忙刹住脚步，转而一头撞上了窗沿。

贺南初：“……你怎么了？”

执羽捂住鼻子：“我我我……我还是先走了。”

这屋里一个两个的，他可都顶不住啊，尤其是知道贺南初是胥阳神尊之后，那股腿软的感觉就更加变本加厉地涌上来了，他害怕一会儿再表演个三连跪，他脸还要不要了。

关门声咔哒一声，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白清宁把执羽那杯茶撤掉，换成了一杯新的。

“贺掌门坐。”

“啧，不叫师父就算了，怎么连师尊都不叫了。”贺南初不坐，站在他对面，上身微微前倾，就这样带着一些侵略性地看着他，“嗯？小白。”

白清宁抬起眼：“贺掌门还记得是我师尊？”

“这有什么……”

“既然如此，之前幻境中发生的种种，便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便罢了。”

贺南初脸色一僵。

白清宁说得直接，一点都没给他留余地，倒符合他一贯的性子，之前是那些事情接二连三发生下来，两个人都有些丧失理智，如今天雷劈下、天道示警，白清宁不管贺南初在想什么，他是不能再沉沦。

他要将那场绮梦永远留在那里。

贺南初一寸一寸站直了身子，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师尊。”白清宁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