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修真界呢。”

白清宁合上折扇，下意识拿扇面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贺南初常做的动作，于是又酿出了一个笑容。

“谈何容易，但我尽力。”

这笑容落在曹启明眼中何其讽刺。

九幽魔界与他杀妻之仇不共戴天，这个即将飞升的仙君、这个在修真界流芳百世的仙君，居然还妄图拯救那所谓的“好人”？

九幽魔界会有好人么？

不会！

曹启明站在暗处，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已然出鞘了八寸，锋利的剑身将他的掌心割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殷红地顺着剑身留下来，仙鹤闻到了血腥气，长喙轻轻抵了抵他的手背。

曹启明冷静下来，旋即又有一阵更加阴冷的念头冒出来。

不对啊……

他一个本该入九幽魔界的人，又凭何踏足天外天神界的净土呢……

白清宁送走那小弟子，转过身偏头扫了一眼。

总觉得仿佛有谁在看他，可他灵力充盈，按道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人会冒冒失失闯进来破了他的阵，再则，就算是什么邪祟闯入，也该有一些示警才是。

他生性谨慎，想了想，还是打了一道符飞过去。

符纸扑了个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微风几率轻轻拂过，仿佛一切不过一场错觉。

可那不是错觉。

曹启明狞笑着看他，恶狠狠道：“知道么？褚宵来找我了，他来找我那天，西岭彻夜未眠，打斗声、厮杀声响彻一片，我想亲手杀了他，也算是告慰凝儿的在天之灵。”

“可我看着他逃窜的那一刻，我忽然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