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似乎走远了，声音越来越小，楚然努力听努力听，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最后捕捉到了一句。

“天外天封印在即，位置有限。”

楚然当时胆子比现在还小，听见这句话，以为自己偷听到了来自天外天神使的天机，生怕这个时候一道天雷下来给自己劈成两半，连忙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苍穹，忙不迭地跑了。

那事情他也没敢跟任何人提。

“就这些？”

“就这些了，”楚然真的要哭了，“然后我就听说你飞升失败了，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天外天封印在即位置有限，所以飞升要求更加严苛，所以才……”

“不是。”贺南初一直默不作声，直到现在才冷声开口，“不会的。”

“天外天从来都没有什么位置之说，也就是说，从来都没有谁上去会顶下谁的说法。”贺南初道，“能这么想的，只有属性相仿、妄图飞升、却一直没有机缘的人。”

楚然瞪大了眼睛：“莫非……莫非是陶铸？”

陶铸的野心昭然若揭，早在修真界不是秘密。

贺南初摇了摇头：“他不是风属灵核。”

直到现在，再听不明白楚然就是真的傻子了。

“你的意思是，我当天误打误撞看见的，是要害临风仙君的人？！”楚然眼睛滴溜溜地转，“你方才问曹掌门……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曹掌门，他是木属灵核，怎么可能”

屋外风声变换就在这一刻。

贺南初一把抓起楚然，拽着白清宁后撤，木门轰然炸开，曹启明面色阴沉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灵力充盈的长剑。

“我说我来找楚掌门，怎么半天都敲不开。”曹启明露出个勉强客气的微笑，“原来是有贵客在这里。”

白清宁眼观鼻鼻观心，靠在了一旁。

曹启明收剑冲贺南初长揖一礼：“胥阳神尊。”

贺南初勾了勾唇：“之前咱还是相互称呼掌门掌门的呢，曹掌门不用这么客气。”

“当时不知道您是神尊，是曹某人僭越了。”曹启明目光去瞟一旁不说话的白清宁，“只是……胥阳神尊与九幽魔界魔尊为伍，又是个什么道理？”

贺南初道：“他是我徒弟。”

“那也是已经误入歧途，弃明投暗的不肖之徒。”曹启明眸色骤然锐利，“临风仙君，在下以礼相待，再称呼您一句临风仙君，想您当年也是享誉盛名，何苦自甘堕落至此？”

白清宁摸了摸鼻尖：“曹掌门有何高见？”

“修真界修士，宁死不能与那九幽魔界之内的魔物为伍，难道胥阳神尊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曹启明一甩长袖，“临风仙君，若您现在伏法，承认当年罪名，或许万事还有转圜余地，我也可以帮您试着祛除魔息。”

“可若您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曹某不客气。”

刹那间，充盈的木属灵力绵密地交织在房间里，角角落落都被曹启明那强悍的灵力所灌满，曹启明站在门口，单手负在身后，赫然是仙君临世之姿。

他修为又精进了很多，放眼修真界，只怕是连廖染青都及不上了。

白清宁感受着木属灵力扑面而来，体内魔息躁动着要与那些冲击力极强的灵力一较高下，又被白清宁晃着扇子的动作按了回去。

“曹掌门，别这样。”白清宁忽然笑了，“你看，谎话说多了，总会有出纰漏的那一天，所以说我们还是实诚一点比较好，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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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启明

曹启明被他说得一愣。

“你说什么？”

白清宁抚了抚下巴：“曹掌门, 都到这一步了，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谎话说得太多了, 总有圆不上的那一天。”

曹启明嘴角抽搐着勾了勾：“我说什么谎话了？”

白清宁但笑不语，只是抄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