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贺南初轻轻咬他的下唇，“师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小徒弟。”

“我知道。”

“师父也只心悦过你这么一个人。”

“……我知道。”

“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如此。”贺南初盯了会儿他水光潋滟的唇，又吻上去，“我什么都不怕，你也别害怕。”

“好。”白清宁只当他哄自己。

贺南初哑声道：“我想还给你一个东西。”

“什么？”

贺南初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缓缓挪开，白皙的手腕上，赫然留着殷红的指印。

白清宁喘着粗气看着他，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作怪。

然后他看见他的师父手腕一翻，是一枚青色的长羽。

“我……”

变故发生在这一刻。

灵流忽然乱了章法，只见杂乱无章从苍穹中落下的灵流倏然像是跌了一跤，有那么一丝一缕跌在白清宁的腕骨上，他皱皱眉，刚想感受一下许久不曾有过的痛感，破天荒地，居然没留下什么印记。

白清宁和贺南初的表情都有那么一瞬的空白。

贺南初率先反应过来，立刻将手中长羽点在白清宁眉心，像是一记冰柱钻进脑海，在眉心一凉之后赫然炸开。

“你？！”

贺南初上前一步，扶住他即将倾颓的身影。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是贺南初和天上遥遥传来的嗓音在对话。

那嗓音白清宁熟悉的很，是楚寰。

“我不是让你再坚持一会儿吗？”

“那是天雷啊，胥阳，你当我是天生天养的神尊呢，想控多久控多久？这么久我已经很尽力了好吗？！”

数以万计的记忆碎片接踵而来，压住了贺南初和楚寰后续的对话。

白清宁只能在记忆长河淹没自己之前，在心里狠狠骂一句。

贺南初，我劝你最好在我醒来之前跑快点儿。

怎么没劈死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MVP：楚寰

隔壁预收，点点收藏，感谢呀~

第57章 交底

白清宁睁眼时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和小西即将消散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手按在额角半晌，脑中将贺南初那混账干的那些事转了一遍。

贺南初为了想从自己这里套出点儿实话也算是下了血本，升仙台上符箓是真的、天上雷劫也是真的, 唯一一个不同便是中间有楚寰这么个神尊揽了一遭，效果大打折扣。

看着吓人，但不致命。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白清宁把那一阵尖锐的耳鸣忍过去, 再抬眼时, 前面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竟然是执羽。

这个地方……

白清宁皱了皱眉，下意识上前两步，想要看个分明：“执羽？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让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手指触碰到执羽后背的那一刻，黑衣少年骤然像是被拍散了的烟雾，飘飘渺渺散出青色的灵光，最后只剩下一支青色的长羽落在他掌心，软软的绒毛一下一下地拂着他的指尖。

那枚青色长羽和贺南初手中的一模一样, 他定睛看了半晌，忽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他那个破碎的、前后因果连不成串的梦里。

仿佛感觉到他的记忆在一点一点被唤起，那枚青羽在他掌心一颤，下一刻化作流光千万, 通通注入了他的识海。

白清宁兀自想的出神，根本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遭, 被带着踉跄了一步, 捂着眉心半跪于地。

刹那间，各种各样的声音交错响起, 无一相同，却也无一不是来自于一个人。

贺南初。

“你叫什么名字？”

“清宁, 这个名字好, 何解？”

“小白, 今天是你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