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学生什么的,抑或者有没有在镇子?上不小心得罪了别人家的孩子?或者大人。”
他颇为理解地说?:“男孩子?这个年?纪正是冲动的时候,跟人打打架什么的,也都是正常的,会不会是孩子?跟人起了冲突,被记恨上了施以报复。”
家属们眼泪也掉了,水也喝了,在会议室里坐了也有半个小时了,还?是没说?什么。
陆长风的招数远不止这些,一个队伍里,总有领头的,具有导向性的,不可能五个人全都是主导,全都很有主见,他们的思想还?能高度一致,双胞胎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他们的家长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陆长风也没想着通过这一次的对话,就勾起他们心中的不平,让他们在这张桌上分?崩离析。
又等了一会儿,陆长风示意井玏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井玏拿着提前准备好的便利贴纸,分?发给每一位家属。
陆长风说?:“这上面?是我和岳队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接下来想起了什么,可以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岳方霖举手示意:“哪怕是三更半夜,也是可以给我们打电话的。”
等井玏的贴纸发完了,陆长风跟岳方霖起身,对几位家属说?:“大家可以回?去准备丧葬事宜,七日内随时可以联系殡仪馆,由殡仪馆安排丧葬车帮你们把遗体?运回?去。”
井玏负责送走这些人。
回?到办公?室后,他问陆长风:“这么做行得通吗?”
陆长风喝了一口茶水,靠在桌子?上说?,“行得通行不通,得看待他们见到自己儿子?的遗体?那一刻,是否觉得他们的孩子?该死。只要有一个人心里不平衡,觉得是别人的儿子?牵连了自己的儿子?,那他们之间的平衡肯定会被打破,这种情绪在心里一旦扎根,是会随着时间推移增长的。”
陆长风放下茶杯,出?门往卫生间走去。
屋内,岳方霖问井玏:“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会极大地促成让家属把尸体?带回?去自行安置吗?”
井玏猜测:“怕家属闹事?”
岳方霖摇头,他跟井玏说?:“最亲的人死亡,刚开始那几天,大部分?人都是浑浑噩噩地被事情推着走,根本?没有时间用?来悲伤,等他们静下来了,真?正意识到家人离世的时候,才是悲伤的开始,逐渐地被这种情绪吞噬,直至蔓延到身体?每一个细胞,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完美的蛋糕,突然被人切走了一块,不再完整,最痛苦的过程不是目睹亲人的离去,而是接受亲人的离去,在这过程中是会一遍又一遍把人拖回?到这种痛苦之中,直到最后彻底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