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过了最初的那几天,他们已经?开始逐渐接受孩子死亡的事实,这个时候让他们把遗体?带回?去安置,遗体?是实体?,骨灰轻飘飘的,直面逝者的尸体跟捧着一坛子骨灰对心理造成的伤痛是不同的,按照传统习俗一般是要摆灵三天,封棺是在最后一天,在此之前尸体?就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任凭怎么呼喊,都不会给任何回应……”
井玏听着有些不太舒服,他看到了父母的尸体?,被带回?警局,是陆长风陪着他,把厚衣服给他穿上,陪着他等待调查结果,丧仪的事情都是陆长风帮忙处理。
他没有直系亲属在世,局里联系了远亲,问谁愿意照顾他,成为他的监护人,那些亲戚一个个地推三阻四,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他,他突然就没有家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想到就是陆长风,所以他找了陆长风,问陆长风能不能带着他一起生活,他不想跟那些远房亲戚一起,他以后长大了会赚钱还给陆长风,他可以打欠条。
再得知他会得到赔偿,他们家还?有一些积蓄,车辆什么的都可以卖掉变现用作生活费后,那些不熟的亲戚就都围了上来,纷纷表示愿意照顾他,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在警局里拽着他的胳膊拉扯。
井玏不傻他知道那些人都是奔着钱来的,他不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选择跟陆长风一起,他愿意把所有钱都给陆长风。
后来是陆长风努力争取,才成为他的监护人,看护他长大,直到他成年?,他们的监护关系自动解除。
陆长风回来就看到井玏的脸色惨白?,他不过是去了趟卫生间的功夫,“井玏,你哪里不舒服吗?”
岳方霖这才注意到井玏脸色不好,突然想到井玏跟陆长风之间的关系,陆长风给他说?过的,立刻意识到是自己的话让井玏不舒服了,“小井,对不起。”
陆长风不明白?岳方霖此时为什么道歉。
井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了,现?在的他经?历了很多,承受能力也变强了,对于岳方霖的道歉,他说?:“没关系的,岳队,你不用?道歉。”
他看向眼前的陆长风满脸担忧,朝陆长风微微一笑,只是这个笑太僵硬,实在算不得好看。
“我去一趟卫生间。”
陆长风看着井玏出?去了,问岳方霖怎么回?事。
岳方霖简单说?了一下,陆长风快速追出?去。
井玏用?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冷静下来。
陆长风来到他身边,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抽了旁边的纸递给他擦脸。
井玏接过,擦干了脸上和手上的水,对陆长风说?:“我没事。”
陆长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很坚强的。”
井玏笑了一下。
两人一同从厕所出?来,回?到办公?室,井玏看起来似乎没受太大的影响。
岳方霖也不再继续话题,甚至不说?话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死者的家属见到了孩子?的遗体?,尸检虽然会尽可能地保证尸体?的完整,可尸检过后缝合的线不会消失,殡仪馆的遗体?整容师会尽可能地对死者的身体?做一些修复,让死者走得体?面?一些。
王琦从蓉城回?来,两边碰了头,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即便明知道老师集体?离职是有问题的,也没有办法从他们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案件到了这一步,要想继续往下查,前方所面?临的困难不会太低。
陆长风的意思是等两天,五名死者出?殡时,他们带着人以悼念的名义,去一趟白?龙镇,悼念死者的同时,看看能否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镇上死了人,邻里之间难免的是要去吊唁的,这种事情不可能不给人心理压力,人只有觉得死亡距离自己特别近的时候,才会产生出?极大的求生意志,如果有人知道死者为什么会被毒杀,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这么大的压力,或许能够找到突破口。
有句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