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深深扎根,根深蒂固。

岂是太子使个苦肉计就能扭转的。

“太子,不是朕不通情达理,非要拆散有情人,朕也希望吾儿婚姻幸福美满,可那甄家姑娘实在不是太子妃良选。你可知,昨儿朕收到了弹劾谁的折子?”

皇后和皇贵妃将太子扶到柔软的蒲团上坐下。

皇后回头道:“弹劾谁,皇上直说便是,卖什么关子,太子等着太医救治呢。皇上好狠的心,这可是您的亲儿子!”

皇帝的气势一滞,无端矮了半截气势,无奈道:“是下面的知州弹劾甄青殷父亲的折子,那甄世俭当了个七品芝麻官,不思进取,整日斗鸡走狗,官衙一应事务托给两个师爷办理。

带了两个小妾上任,纵容小妾强占百姓的屋舍、良田,强夺店铺里的胭脂水粉、华衣美服、珠宝首饰,却不给老板付银子。

此等鱼肉乡里的恶霸行径,惹得益安县上下一片怨声载道。甄世俭如此上不得台面,丢尽朝廷的脸面,庸碌无能,还管不好后宅,怎配跟皇家做亲家?他的女儿怎配做朕儿子的嫡妻!”

太子早派人盯着甄世俭,因甄青殷不想他出息,便没有插手。

不过,弹劾一个七品小县令的奏折,能登上父皇的案头,除了父皇留心外,必定还有旁人出手。

太子额头滚下冷汗,因疼痛而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声音平稳却给人柔弱之态。

“父皇,那是她父亲,她没得选择,甄县令确实窝囊了些,甄姑娘的二叔甄侍郎是个肃正律己的,她祖父在世时,为官也获得朝中上下的好评。求父皇莫要因甄县令,而对她心存偏见。”

皇帝气得不行:“朕瞧你,是被那甄家女迷了心窍了!甄家女除了一张脸好看,身份、地位、才学,哪里配得上你?既不端庄,也不安分,野心勃勃,竟和你一同听先生讲课,那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听的吗?”

皇后和皇贵妃听到这贬低女子的话,顿时都脸色微微难看。

“儿臣就图她长得好看,”太子骄傲地解释道,“听课是儿臣强迫她听的,儿臣想的是,若儿臣有个万一,她能学点东西保护自己,保护我们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