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暴躁得提剑要砍曹御史时更可怕。
皇后气定神闲,丝毫不慌,扯扯皇帝的胳膊,笑盈盈道:“皇上,太子求娶太子妃,这是好事啊,您不是一直着急东宫没有女主人吗?太子开口求赐婚了,怎地您还不高兴?别板着脸了,仔细吓着太子,太子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呢。”
女主子跟女主人,一字之差,却是云泥之别。
这偷换文字的戏码,三人翻来覆去,玩得极溜。
皇帝见太子脸色苍白,身形虽跪得直,却微微颤抖,心下一软,缓和了脸色道:“太子,你先起身,朕说过,娶太子妃的事不着急,慢慢挑便是。那甄家姑娘,成亲前,便与你同居一室,成日里,卿卿我我,哪里有端庄贞静可言?
朕担心影响你声誉,才将消息压着,不然,曹御史那老匹夫定会弹劾你私德不修、厮混内帷,那甄家的小娘子怎么着也得赐个白绫。
你年轻,没见识过女子勾引男人的手段,被她一时蛊惑了也是有的,朕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你听父皇的,父皇不会害你,甄家姑娘,纳为妾室尚可,万万不可立为太子妃。”
这是拿甄青殷的清誉威胁太子。
太子心朝下沉,红了眼圈,难以置信地望着皇帝,仿佛第一次认识皇帝,伤心道:“父皇,甄姑娘本不愿与儿臣同去行宫,是儿臣趁她病弱,强行将她掳走。过后,又是儿臣拿她家人胁迫她,必须留在行宫陪儿臣养伤。儿臣强抢民女,如今知错了,求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