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造谣生事引导媒体污蔑纪年,还对小言……反、反正,根本不干人事,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好友不回答, 周博明习惯在旁边一个人自言自语, 越说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忽然抬头问:“以前也没?见?你对哪个坏了规矩的这么宽容,更何况还跑你面前活蹦乱跳了?”
“宽容?”纪九韶若有所思地重复这两个字, 停下摇晃的动作?, 透过?清透的玻璃好似又看见?了那道凝聚了所有的逼视,“我只不过?是想知道, 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每次见?到江弈只顾得?发怒, 不动手揍他都是好的,周博明哪还会去?注意他到底是个什么眼神, 他努力回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最后只能哼了哼:“能让你好奇的,倒真是少见?。”
“不过?……什么叫做替他爸教他?”他对纪九韶的这句话十分费解,说着陡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战战兢兢地道:“难道……你想做他爹?”
纪九韶连瞧都懒得?瞧他,轻抿手中香槟,白葡萄酒的口感?细腻绵密,酸度适中,是宴会里最常喝的一类酒。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晚这酒,太淡。
于是语气也是平淡的:“无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博明一敲脑袋恍然大悟:“这我知道,慕容家的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纪九韶不轻不重地扫他一眼:“你平时带小希看这些东西?”
“你不懂。”周博明懒得?跟他白费口舌,摸着下巴分析道:“所以你才会把江弈的破事抖给江总?不过?看起来,那家伙也不怕他老爸的样子。”
指尖轻叩玻璃杯,荡出清音,纪九韶想,或许……该换更浓烈的白兰地。
然后说道:“至少我确认了一件事。”
周博明疑惑地望向好友。
纪九韶徐徐道:“委婉的方法对他不管用。”
浸泡在冰冷湖水里的人,眼底却有什么在燃烧,笑时状如疯癫,不笑时阴戾如毒蛇,阴暗中的棱角尖厉,语气尖厉、行动尖厉、整个人都极其尖厉。
他抬手触碰还留着淡红印子的额头,指间似乎还留着发丝崩断的感?觉,黑眸逐渐变得?幽幽暗暗:“我该负责让他知道什么是规则……”
瞧着好友黑幽幽的眼,明明依旧什么也看不出,周博明却不知怎的,背后有点发冷,抖了抖身子,凉凉道:“讲的好像你什么时候手段委婉过?一样。”说罢又恨恨道:“今晚先放过?他,下次不让他躺着离开,我就不姓周。”
“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