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备的。”
江弈且爱且恨,面上变幻不定,“不是报复?”
“什么时候,对你而言待在我身边算是惩罚了。”
纪九韶平静的陈述一样的话语让江弈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还以颜色这事上,放心,我从?不吃亏,该让你付出的代价你都付过一遍了。”纪九韶虚虚环住他的手?腕,指茧一下一下隔着?薄薄一层皮肤磨蹭血管,“所以,不是奖励也?不是安抚,这是饵料,要吃吗?”
江弈被抚得呼吸不稳,顾不得去想?纪九韶什么时候让他付出过代价,深吸一口气,真正的精虫上脑了,狠狠咬牙低吼:“吃。”
所谓帮忙,不外乎比上一次多了触碰,纪九韶就靠在沙发里环握着?他的手?腕,慢条斯理地顺着?血管的脉络虚虚摩挲,要害往往因为危险而敏感,力道轻浅却明晰的可怕,那种触感像是直接刻进?脑子里的一样。
随着?腕间的摩擦江弈背后一阵阵地轻轻发麻,整只手?臂酥麻痒得不行,连自食其力动作的那只手?都有些?控制不好力道,他迷醉地望着?沙发上的那张脸,中途再也?忍耐不住,气息不稳地重新俯身贴近纪九韶,在上方?短暂地停顿像是一种询问,得到许可后亲了下去。
热气熏得头昏脑涨,行为被欲捻支配,下意识地去舔对方?上颚,缠着?对方?吮吻,唇舌交缠出情?瑟的味道,已经吻得很?激烈了,但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
潜意识里的某道想?法趁隙钻出,江弈突然停下动作去拉沙发上那只至始至终垂在旁侧,没有移动过的手?。
摩挲腕间的动作也?因他意外的举动而停顿,江弈牵着?那只手?放在自己上。
那只手?从?车祸之后总是偏凉,他喘着?灼息头脑发昏地去顶了一下很?凉的手?心,在干燥的手?心留下一道黏湿。
不知是凉得还是怎么江弈狠狠抖了一下,但没来得及多体会,下一秒脖颈被捏住,天旋地转,黑白颠倒,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打横压倒在沙发上。
“你真敢啊……”
只听?见近乎叹惋的轻语,江弈全身陷入柔软的沙发里,身上被压死?了,半个身子加脑袋全被挤进?沙发背和沙发面间的缝隙里去,头顶上逼仄的空间似乎一个人呼吸都很?困难。
紧随着?覆下来的是绝对的、单方?面的侵略。
喉结被手?心卡住,无法进?行吞咽的动作,嘴唇被咬开口腔被侵入,呼吸沉重地混在一起,唇舌湿润地交和。跟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样,过往纪九韶总是不主?动也?不被动,接纳良好游刃有余,随时会抽身停下一样,但这次江弈有种会被完全吞没、剥夺一切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