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举起酒杯:“江总慧眼独具!小苏嗓子确实好,拿个第一也都是情理之中。”

江弈回敬:“当然是情理之中。”

中年男人十分有眼色,赶忙拽起苏翰清:“江总喜欢就好!小苏来来,给江总跟李导敬杯酒。”

苏翰清脸色煞白。

天上哪有掉免费的馅饼,这馅饼铁定得用身体换。

好看的眉皱起来,苏翰清看着面前满上的酒杯,低声拒绝:“我不喝酒。”

中年男人背对着江弈,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在这跟我矫情什么,这里的人你得罪不起!”

苏翰清抿唇:“那我先走……”

中年男人将酒杯强塞进他手里:“李导组的局,亲口点的你名字,说走就走还想不想在圈里混了?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要这种机会。”苏翰清想要走,但被中年男人死按着胳膊。

“先把酒敬了再说。”

两人拉拉扯扯,说好的一杯酒始终不见敬上,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两人身上。

苏翰清死攥着拳头,眼眶都泛了血丝,瞪着酒杯就是不动。

反而是他右边的女人站了起来,款步走到江弈身边,俯下身,事业线呼之欲出:“江总,让渝心敬你吧。”

江弈仿佛没看到她汹涌的波涛,晃着自己的酒杯慢腾腾说:“我只喝小苏敬的酒。”

林董打圆场说:“小苏要是喝不了酒,待会给江总唱两首听听作为弥补也好。”

苏翰清攥紧拳头,猛的一鞠躬。

“我今晚有些事得先走了,李导、江总,对不住!苏翰清自罚这半瓶赔罪!”

他兀自拿起桌上的酒瓶,掀了瓶塞仰头就灌。

中年男人小心观察江弈的神色,见江弈只是微笑并没有阻止,这才安心地放手坐了回去。

江弈当然不会阻止。

他喝过的酒跟水一样多,苏翰清手里的那瓶酒五十度往上,口感极烈,劲大刺鼻,上头得也很快。

任谁猛灌半瓶下肚,今晚都走不出这个包厢。

苏翰清囫囵吞下最后一口,捂着口鼻咳嗽不已,呛得他眼睛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从嗓子到胃里跟火烧一样。好不容易缓过劲,他取过外套刚迈出一步,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嘭”一下跌坐回椅子上。

“这酒度数有点高,小苏喝这么急干什么。”

江弈瞧着他微醉的桃花眼,心里头更痒了,“再者,我也没答应你说……喝完就能走了。”

胃里明明有一团火在烧,但江弈的话却让苏翰清喃諷如坠冰窖。

“小苏醉了,不如让他在这多休息一下。”

中年男人赶紧扶着苏翰清坐好,“是是,还是江总想的周到。”

苏翰清红着眼靠在椅子上,脑袋似清醒似迷糊。

一场算不上风波的风波过去,包房里很快又热络起来。

金克年在桌下竖起大拇指,佯装夹一块虾仁到他盘里,凑近说:“不愧是魅金club的灵魂人物,这副出尔反尔的虚伪做派,牛批了。”

“我本来就没答应,哪里算得上出尔反尔。”江弈见苏翰清已经瘫在椅子上,便放心地移开视线,“你的牡丹亭麻利开唱,我今晚有事要忙。”

金克年嗤道:“见色忘义,真乃禽兽做派。”

“金总~”娇滴滴的女声突然又唤。

见江总对自个无动于衷的女人又挺着胸脯压到金克年身边,“渝心这杯酒,金总赏脸吗?”

金克年闻声一转头,白花花的胸脯几乎贴在他脸上,惊得一个后仰。

江弈左肘抵住他的脊背,然后将虾仁扔进嘴里嚼了嚼,淡定说:“他硬不起来。”

“我操!你放屁”金克年差点跳起来,仓皇间想要辩解,女人却已经如同见了鬼一般,捂着红唇一边退后一边连声说打扰。

“我什么时候硬不起来了!”金克年低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