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第三天吃过早饭才离开,临走前?趁纪九韶不在的空隙,貌似好心提醒江弈,“早点找个正经工作,别忘记之后你?每个月都要给?纪年打款。”
“理解你?做惯了少爷,不过……”
江弈觉得他语气哪里不对,不耐:“什?么?”
“不想打工还债多?去?求求江总,你?毕是他的儿子。像去?爬债主床这种事……”沈池低首推眼镜时笑了一笑,“说实话,与其?去?爬九的,不如来爬我的,爬我的没准还有点机会,他绝对没有可?能,至少我不会忍心让想爬我床的人睡在门外。”
江弈听明白了,沈池在说他为了还债想爬纪九韶的床,恐怕别墅里的所有人也都是这样看他的。
也喃諷看明白了,沈池眼角的笑纹除了习惯性的笑意还多?了蔑讽。
“那天副驾驶上的是老幺,是我,是陆言,又或者是任何一个跟九韶接近的人,甚至是他的秘书手下,九韶都有可?能会那样做。他为你?挡一下,不代?表他有多?在意你?,懂吗。”
对于九韶为江弈挡下指示牌一事,沈池确实不是多?在意,他了解纪九韶,只是替九韶救下这么一个人觉得不值,但看起来江弈似乎误会了什?么,最近两天晚上居然找到?九韶房间去?,所以才专程提一下:“不切实际的期望是有毒的。”
“原因重要吗?”江弈没露出沈池以为的羞愤恼怒或者低落伤心,反而?看起来很疑惑。
“我才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他手上的伤没好,他每一次疼痛发作,每一次因不方便而?烦恼,每一次看见那条扎眼的疤,都会想到?我。”说到?这甚至露出些兴奋和满意,“你?知道我以前?费了多?少劲、多?少劲才让他看着我么?终于让他跟我一样,又疼又忘不掉……”
江弈回神,“啊,这个你?不懂的。”
沈池确实不懂,无论是江弈知道九韶受伤后莫名冲着纪九韶去?的愤怒,还是江弈压根不在乎九韶对他的保护出自哪种感情,都不懂。
在他眼里,这种自私和不在乎只能说明江弈对纪九韶绝对不可?能是多?真挚的感情,于是更笃定江弈去?爬纪九韶的床是想用身体还债。
“九韶对同性没兴趣。”
沈池最后只说了这一句,提醒江弈别做无用之功,也是在提醒自己。
江弈先?提紧眉,随后嗤笑,说:“哦。”
四?眼仔手段真够拙劣的,要不是知道陆言的存在,和被狠狠爆过口,他说不定真的会信。
沈池一走,江弈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拉着纪九韶寻着前?几天的记忆给?他泡茶,边泡边闲聊似的提到?,“就那个沈池,我觉得他心怀不轨。你?知道之前?他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跟我说什?么吗?”
“什?么。”
“他要我去?爬他的床!”江弈一边往茶壶里狂倒茶叶,一边痛心疾首地控诉,“他居然死性不改,还想对我,你?的东西下手。”
“是吗。”纪九韶不为所动,将江弈倒得过多?地茶叶夹回去?,全然不信江弈嘴里的鬼话。
江弈拎过热水壶开始润茶,“他说,我与其?去?爬你?的床不如去?爬他的床,至少他绝对不忍心让我睡在门口。原话,我没夸张一个字,你?可?以打电话去?问他敢不敢承认。”
话虽然是差不多?的话,但原意完全被扭曲到?十万八千里外。
“这种人放在身边绝对是个祸患,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
注水时眼睛不看壶,只顾看着纪九韶一派言之凿凿。水快满了还在往下倒,纪九韶按住他注水的手,将热水壶拎到?旁边。
江弈合上盖摇晃壶身,然后倒出洗茶水,嘴里诋毁不停,“像ntr这类变态癖好我熟啊,治不好的,我估摸他只是藏着不让你?发现,这两年他一定玩的更变态了,睡前?任满足不了他,我又是你?的东西,才盯上我。”
注入第二次水。
“他要不是想睡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