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江弈眼睛像被烫到一样。
“不、我……操!”他?妈的,生?日?趴那群不会看眼色的东西讲的话纪九韶居然还记着。
纪九韶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陈列在他?身边,“虽然有几件看不出来用在哪,不过我会想办法用上。”
江弈闻言心下一沉,怒道:“纪九韶!你他?妈敢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他?冲着倾身过来的人怒目龇牙,大有敢靠近就把纪九韶撕咬成碎片的样子。
纪九韶的确停了一停,不过并不是因为江弈的利齿。
他?拆开一副崭新的乳胶手套戴上,扯了扯手套边缘至合手才拿起一对小夹子。
即使纪九韶没有说话江弈也懂得他?戴上手套的意思嫌他?脏。
嫌、他?、脏。
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剖开江弈燃烧的胸口往里头扔了一颗炸弹,手铐被扯得哐啷作响,从他?决意丢掉纪九韶开始,就没有了所谓的禁忌,这一个多月吞下的脏话翻倍的往外?涌,肆意叫骂。
纪九韶猛然捏住他?的腮帮子,在他?痛得失声时将一个球强塞进嘴里。
江弈的所有话变成了“唔唔”的声音,舌根被压住,反而?刺激分泌出更多的口水,卡在口里想吐吐不出来,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红色的球很快就被沾湿。
纪九韶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掰向自己?的方向,对着野兽般的怒目慢慢道:“三天……应该勉强够清算今天的事。”
“你所谓的噩梦,马上就会被新的噩梦干净彻底地弄粉碎。”
垂下来看他?的眼眸极黑,深处涌动着什么,眉眼不是漠然,是冰冷和垂悯。
江弈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微微出了神,纪九韶的眼角下方、颧骨处,有一道血痕,被玻璃碎片划开的。
胸前?忽然贴到一个冰凉,然后传来被针穿过的尖锐刺痛。
乳白的手套抿过溢出的血珠然后展示到他?眼前?,淡声:“应该是这样用吧?”
是问句,但并不打算要他?的回答。
一整夜手铐哐啷作响,挣扎间手腕磨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所有曾经用在他?人身上的东西,一件不落地在他?身上出现?。
初学者在他?身上探索着他?最?擅长惩具的用法,并且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刺痛、灼烫、电流、窒息……过度的痛苦会让人麻木疲倦,感受痛楚的机制开始出错,便不再?是纯粹的痛,痛与怪感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成了多重的折磨,一阵一阵交替反复涌来,时而?短暂时而?绵长,神智逐渐被击溃,昏沉的大脑混混沌沌。
这一场刑罚漫长得像没有尽头,仿佛坠落痛楚的深海中无限下沉。
江弈无力地仰着头,汗水从鬓边滴落,眼睫也被汗水黏湿,依然无法出声,只听得喉咙鼻腔间断续颤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