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沉沦裕海又无?法获得解脱的痛苦。
直到几声鸟啾从窗外传来,纪九韶缓缓抬眸看向窗外,夜色已不那么深沉。
表上秒针刻度走过了十二,他起身将绑着江弈手?腕的皮带解开,被药物操纵的肢体只来得及翻过身背对他。
纪九韶还站在床边,背对着他的动静很小,可能是药的影响还在江弈手?上还没有力气,也可能刻意的压抑,除了略嫌粗重的呼吸只有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低不可闻的闷哼被主?人压抑回?喉咙里。
他抬步正打算离开一会,却看见?那背对着他的脑袋颅往后扭,喘息还没有平复,茫然的猩红眼眸像在寻找什么。
离开的步子?一顿,纪九韶没有表情地静在原地,片刻后,弯下身,阴影里的黑眸极黑,“我劝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视线看我,江弈。”
他伸出手?,撩开颈间汗湿的衣领,冰凉手?指按抚上脖颈,放过了喉结软骨和大动脉,指腹沿着黏湿的颈侧自下而上滑至颌骨,然后抵着下颌到无?法再扬起的弧度,在逐渐清醒的目光里垂下头。
血肉模糊的嘴唇上的鲜血被抿入微凉的唇间。
“拼命得来的机会,代价可能是你不愿意支付的。”
“站哪一边,尽快给我你的选择。”
……
江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房间空旷,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坐到床边出神,手?腕上的血痂和淤青提醒他昨晚不是一场梦。
被下丨药的前因后果他还记得,他也没忘纪九韶离开前说的话,虽然不是很明白那句不要看他是什么意思。
那架万恶之源的单反没有被带走,江弈捡起来,随意查看里面记录,他拍的照片已经被删掉了,只留下了纪九韶拍的一段录像,是他药效发作时候的录像。
拍摄的角度一直是纪九韶昨晚坐的位置,画面里,纪九韶没有移动镜头拍摄他其他任何部位,只对着脸部。
床上人因为?无?法抒解而扭曲的脸上,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斥着混沌的欲望,祈求也好、辱骂也好、挣扎也好,目光尽头一直是镜头的方向。
“我劝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视线看我,江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