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说出去的话噎了好几秒, 才反驳出声:“九少怎么会觉得我是讨厌你?”
纪九韶望着前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说:“我觉得, 应该不只是讨厌。”
没?错,是恨才对?,江弈在?心里肯定道,“况且,上次和接吻八竿子打不着, 硬要说的话, 是咬。”
他舔了舔牙尖, 语气不无讥诮,“还是九少连什么程度才算接吻都不清楚?不会这么可怜吧?”
车辆驶出林荫路段, 纪九韶的身影重新变得明?晰, 他像之前那样平静地望着前路,没?有回?应挑衅, 但江弈又自?顾自?地看?着他笑了起来。
“难道是我说中了?”
纪九韶发现江弈似乎特别喜欢跟他在?这种细小的事上纠缠, 有时他不记得一个人的姓名、他随口说的一句话或者随意做出的一个举动,江弈就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兴致勃勃, 就像现在?这样。
“真可怜啊,不如这次换我来教教九少什么才叫真正的亲吻?”
纪九韶都不用?转动视线,那张脸下?一秒就擅自?凑进了自?己的视线范围,笑似笑非笑的眼?睛弯成戏弄的弧度,“我对?自?己的吻技很有自?信,九少要不要也试一下??”
纪九韶没?理他这茬,只提醒:“坐好。”
“试过的人都很享受,有的被亲完甚至都没?法站起来。”江弈半个身子都越过了储物箱,并且还有继续往前凑的意思。
“上次被你撞见的那只小兔子,你还记得吗,他的反应也可有趣了。”
江弈一边说着一边逼近一如既往平静的侧脸。
他真是极其不理解。
有洁癖的你到底有没?有自?己刚才沾上了一个垃圾的觉悟啊?
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