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嫌恶都好。
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一团糟。
“对?了,小言可以替我作?证,当年我和他是接过好几次吻,比我们刚才还湿乎乎的那种”
嘴里还在?滔滔不绝,“哧!”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刺响的同时车身猛然耸动。
江弈上半身正悬空,身体被惯性带着往前倾,脑袋“哐当”一下?磕在?挡风玻璃上又给震回?去。
纪九韶抬起踩在?刹车上的脚,转眸瞧磕了个实在?的人:“疼吗?”
“你!”江弈头晕目眩,捂着脑袋龇牙咧嘴。
纪九韶替他说:“不系安全带还不安分是挺疼的。”
江弈觉得眼?前似乎有点冒小金星,鼻子也不争气地发酸,但所幸车速其实并不快,这一磕没?有痛到让他今晚再流一次泪的程度。
“抽疯啊踩急刹?有没?有点交通常识?”
“开车的时候,把?头伸过来很碍眼?碍事。”纪九韶不咸不淡道,然后拉起手刹,并扭钥匙熄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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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左肘搭在?车窗上,上身转向江弈,是时间不短的谈话架势:“既然你不着急下?山,有件事跟你确认一下?。”
“爱过保大?先救你会游泳。”江弈正怒火乱窜,加之讨厌纪九韶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顺嘴一轱辘,结果刚说完就对?上投来的视线,脑子冷静了半截。
这就对?了,纪少纡尊降贵地给他做司机,怎么可能是他喝了几罐啤酒这种可笑的原因,接下?来的谈话才是纪九韶今晚的目的,而且是在?山顶人多眼?杂不能谈、只有两人独处时才能谈的东西。
“啧,开个玩笑……”理智强拽着情绪低头,但还是忍不住在?嘴边嘀嘀咕咕地抱怨:“干了,刚才我问的你也没?答。”
后面这句声音很低,但车厢很安静,纪九韶也听见了,听到耳朵里像敢怒不敢言的碎碎念。
他沉默地看?了江弈一会,肩膀忽而懈怠地抵靠在?车窗上,暂且按下?要询问的正事,转而问:“你很在?意那个问题,你难道在?期待什么?”
江弈被问得懵了一下?,期待?不由得大?笑出声:“谁会对?你有期待?一个月前差点把?我掐死在?卫生间的不是你?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你就能主动跟我交换口水,是个人都会好奇吧?”
“你好像一直自?说自?话的把?我想得很干净。”纪九韶说。
自?说自?话的?江弈更懵了,“有洁癖的不是你?衣食住行爱干净到接近病态,对?气味都鸡毛到极点。”
“人产生的形形色色的欲望,本来就不是干净的。”纪九韶直视他的眼?睛,“我也一样。”
被这双漆黑的眼?眸正正地看?着,有那么一瞬间江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里面的一部分。
“这个病对?我的日常生活是有一些影响,不过应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作?为有必要的社会交际,我也有过各种各样的交际对?象,虽然不至于到你说的来者不拒的程度……”纪九韶竖起手臂撑着额角回?忆,但由于没?有刻意记过,一时算不出约数。
食指在?太阳穴敲了敲,最终还是放弃了回?忆:“总之,也不算少就是了。”
人会记得自?己吃过几片面包片吗?不会的。江弈无声失笑,是自?己想当然了,纪九韶从来不是一个素食系,只不过眼?光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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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素也不过是早年间的一块面包片,跟自?己的这一两次纠缠,更是连面包屑都算不上。
“所以上次,比起干不干净、是咬还是亲这些可有可无的事,倒不如说是因为……”纪九韶低眸思考措辞。
他不常这样细致地解释一件事,但既然要解释,就认真解释清楚。
“原本以为像驯服野狗一样,用?藤条稍微加教训,就会乖乖收起爪牙蹲在?角落,结果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被伺机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