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几句,她就被人带走,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那间审讯室很干净,没?有浓重的血腥气,里面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看到白休命时,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颤。
她被吊在架子上,看着?正?对她坐着?的神色被明明灭灭的火光掩住男人,恐惧的感觉在一点点升腾。
“你叫什么?名字?”白休命问。
信安县主撇过头,不肯说话。
“你是?如何换掉信安县主的脸?”
“白休命,你不必问这些?没?用的,我?不会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官不会轻易杀人。”白休命语气和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既然你那么?喜欢割人的脸皮,本官便先让你尝尝被剥皮的滋味。”
他朝后勾了勾手指,一名明镜司卫走了进来。
“将她身上的皮割下来,别把人弄死了。”
那人当即回道?:“属下的手艺大?人放心,保证让她活得好好的。”
眼看着?那人拿着?刀过来了,信安县主眼中的惊恐难以掩饰。
那明镜司卫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嚷声?,捏住她的一只手,刀
春鈤
尖划破了她的手指。
信安县主只觉得手指一疼,疼痛一开?始并不明显,刀上似乎带着?止痛的药粉。但是?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她手指上的皮剔了下来。
看着?自?己那根血糊糊的手指,还有下面那一层薄薄的皮,信安县主惨叫不已,不是?疼,而是?恐惧。
她曾经亲身体会过脸被割掉,骨头被削掉的滋味,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还只是?个乡野村姑。如今的她,锦衣玉食十几年,如何还能承受得了这种?痛苦?
“本官从不勉强人,你和许则成都只有一次机会,谁先说出真相,谁就有机会活下去。”
“我?说。”信安县主咬着?上下打颤的牙,想着?方才?听到的,许则成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她身上,既然能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当然应该是?她。
毕竟如果不是?许则成,她根本就不会成功。
“我?先说了,你是?不是?不会杀我??”信安县主又问。
“是?。”
“我?说。”她又重复了一句,“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白休命唇角微扬,在他身后的那面墙外,江开?正?拎着?半死不活地许则成,将方才?信安县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江开?戏谑道?:“许大?人,看来信安县主比你更想活下去。”
“不不不,那个女人满嘴谎话,你们?不要听她的,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知道?,你可以问我?。”为?了活下去,许则成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好啊,那就从头开?始说吧。”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些?老?套,无外乎是?旧时的邻居,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再次重逢,一个有了跋扈的妻子,一个有了不懂风情又落魄的未婚夫。
二人都对自?己的处境不满,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暗中便有了苟且。
故事到这里便有了分歧,许则成说,是?假信安县主告诉他,她的未婚夫家传承了一手换脸秘术,可以将别人的脸换在自?己的脸上,任何人都看不出异常。
而假县主则说,是?许则成听她说起这件事后,起了心思,撺掇她去哄骗她的未婚夫,让对方给她和真正?的信安县主换脸。
之?后,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们?迷晕了信安县主,换了脸,又害死了她。
再然后,他们?回到了上京,过了十几年自?在逍遥的富贵日子。
“你们?杀了真正?的信安县主?”白休命问。
“是?,许则成亲自?动的手,刀扎在心脏上,人没?了气息才?被裹了席子扔去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