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进了宫,好在母亲虽然单纯,却谨记族中不可露出身之严训,不曾向桓帝道出半分身为夏家人之后此秘。”
姬霆轻抚姬苏头发,接着哥哥的话道:“母亲入了宫方知受骗,然而身陷囫囵,又有了身孕,再难离开,便劝解自己想着好生守着孩儿过日子。然而宫中哪是良善之地?母亲色美,又早早有孕,自然招来各方嫉妒暗害,于早产之时那助产婆子竟下狠手,母亲拼着一口气生下吾二人,婆子见到吾兄弟乃双生,大惊失色,欲张嘴喊叫,好在母亲贴身侍女阿英上前把婆子掐死,只是母亲出血不止,已是无救,她撑着最后一口气把吾二人托交于阿英便去了。”
“英姑为人忠心又大胆,知道深宫难出,见吾气息微弱,便把吾裹藏于殿梁之上,只端了兄长与桓帝见面。因着母亲之死,血腥冲鼻,英姑又道出婆子暗害之事,桓帝那自私之极之人哪敢踏入房中半步?只厉声 人严查便避走了,竟是连让人好生安置兄长与英姑都忘记,他一走,其他夫人如夫人幸灾乐祸,更觉不足为患,倒让吾二人逃过此死劫,随着英姑在生母所居之处住下了。”
“桓帝之心狠寡情,还是兄长长至三岁,方随意赐名武,而吾之名,则是后来兄长见雷雨夜电蛇乱舞雷霆阵阵,给吾叫了霆字。”
“困于宫中,步履维艰,英姑极为严厉,每每二人一哭,便会捂其中一人嘴,让吾二人共用兄长身份轮流为着养活吾二人,并想法勾引禁卫递消息出宫。”
姬苏听得很沉默,他能从两人言谈里想像出当时的情景,一边佩服着这位从未见过面的胆识过人并敢于牺牲奉献的奇女子,一边又为眼前两人心疼。
心疼之余却又想起自己重生后的那几年,在冷宫过的日子。
姬苏尚有生母在,而早在婴儿时,季美人对着武帝抱有幻想,对自己还是极好的,直至年复一年才开始绝望,才对自己不闻不问,却也严严把自己禁圈于冷宫中不让自己出去,也许,这其实是她心里最后一分对儿子的疼爱,是不想自己出现人前被欺辱害命罢?便连小侍,也因惧着生母与与其相好的侍卫,也不敢太手太黑,总是让自己也平安长到了六岁。
心头恻然,姬苏再抬头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时,心头滋味难当。
姬武把儿子的表情尽收眼底,手上微微用了力握住姬苏双手。
他自知幼时对不住儿子,然而世事难料,已经错过并做下的错事已经不能改正,只能等说完后把这份错误挑开,苏吃软不吃硬,兄弟二人低头认错,他总会慢慢放下心结,将来再好生弥补,必不再叫他人生缺憾。
想到此,姬武继续说下去。
“无母又为生父所忘,宫中任何人都能踩上吾二人一脚,故自小吾二人受伤不断,甚至还被逼着当着小侍跪趴于地作马供其他兄弟姐妹骑跨,小侍宫女更是看人脸色对吾二人动手打骂。英姑让吾等忍,她教吾二人习字,习武,第一个字便是:忍。尤记得英姑当时所说:忍,心上一柄刀,故痛,故克痛方成忍,欲成大事者,必先会忍,再伺机而起。亦教吾二人动作一致,说话口音声音如何一致,稍有错误便严格惩罚。吾二人,一人明,一人便躲于殿内一日不能见光外出。”
“吾本来以为打骂甚至做马被人骑已经是非常屈辱,自己也非常隐忍。可五岁那年,那日轮到霆以武之身份去书房听课,他却被几个兄弟在路上忒意堵住去路。”
姬苏背上一轻,回头一看发现姬霆放开自己立于一侧开始解衣。
见儿子大惑不解,姬霆温柔轻笑:“汝发觉吾二人不妥,便是身上伤痕罢?倒是心思细腻,如此细小端倪叫汝发觉,兄长所说之事与吾身上此伤有关,予汝看看。”
他说着,手下动作迅速,三两下便扒了衣露出只穿胫裤的下身。
姬苏想别开脸,却被不知何时坐到身侧的姬武两手夹捧着头面向姬霆。
不甚在意的张开腿并托起龙根,姬霆指着大腿侧的那块肌肉恢复得不好的地方道:“当时几个皇兄并姐妹道新学了重子割肉养母之文章,道吾无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