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让有心之人以此做文章,万一镇国将军府和萧侯爷被有心之人误导,也误会是陛下的良苦用心,岂非让陛下与镇国将军府离心?”

一直跪在殿中的萧太傅一直没有出声,以至于大家都忘了萧太傅的存在,此时突然出声,倒是令贞元帝和王公顷都是心中一颤。

苏胤抬头便看见了贞元帝变暗的眸色以及皱起的眉头,温声出言道,“萧太傅言重了,今日萧老将军还在宫门口请怀瑾午时去萧府用膳,说是要感谢怀瑾追月节水中相救之恩。

萧老将军满门忠烈,以德抱怨,以德报德;纵然整个京都都说萧萧侯爷与怀瑾不和,但是萧小侯爷依旧是在学考之时尽心尽力与怀瑾一同考校。

陛下,怀瑾相信,镇国将军府定然是懂得陛下的皇恩浩荡,不会被小人所蒙蔽。”

贞元帝听了苏胤的话,倒是有些诧异,“萧老将军请胤儿去他们府中用膳?”

“是,萧老将军说,刚打下来的野豪猪,想着给怀瑾补些身体。”苏胤自然也知道,贞元帝若是不信,只需随便一查便能查到。

“老将军有心了。朕自然知道萧老将军与长衍都是感恩图报的忠烈,就是因为这样,这些别有用心之辈才当真是让人可恨那!”

贞元帝双目微缩,目光犀利地看向王太保,心中不由得怒气滋生。

贞元帝知道苏胤和萧太傅说得没错,如果自己当真被王公顷逼着惩罚了苏胤,以自己对苏胤的偏爱,以及对萧家微妙的心态,那必定与镇国将军府离心,更甚者还会让苏胤与自己也离心!

这后果,令得贞元帝的心中气恼之极。

“陛下,臣有一问想请教王太保,方才萧太傅依然想陛下请罪,但是王太保确不依不饶,说萧太傅在句句诛心,想用萧公子之罪责攀扯到萧太傅身上,难道就是因为萧太傅不涉党争吗?”苏胤见贞元帝说完之后,看向王太保的面色之中已经有明显的怒意,只是王太保他们跪在地上不敢直面天颜,所以不曾看清。

苏胤又不紧不慢地添了一把火。

只是这一把火,烧的太旺,几乎给了王太保致命一击!

“苏公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狠毒地构陷于臣?

陛下明鉴,臣从未涉党争,臣自始至终恪守祖训,也只效忠于陛下。

反倒是苏公子,无功名傍身,无非仗着陛下宠爱,皇恩浩荡,可出入皇宫内院,但是却不想苏公子巧舌诡辩,小小年纪,如此歹毒,一张嘴皮子上下一碰,便给老臣安上了党争之名,企图离间陛下与臣,是何居心?

小儿明明是受害者,却被苏公子无端安上几条重罪,是欺负我们没有辅国公府的功勋傍身吗?”

“王太保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苏胤不紧不慢地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荷包,转交给了曹顺,又由曹顺将荷包转呈给了贞元帝。

贞元帝看到荷包上绣着一个廉字,于是打开了荷包,赫然看到一块刻着晨字的玉牌。贞元帝的脸色立刻铁青,“王松!”

王太保听到贞元帝咬牙切齿地喊了自己的名,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陛下,这个荷包乃是昨日从王太保身上掉下来的,只不过当时大皇子他们走得急,只是将王公子送回了王府,却忘了将王公子的荷包一并捡走。

原本怀瑾以为王公子与大皇子一派只是在学院之中的同窗之谊,走得亲近些罢了。

若非得见这块私牌,怀瑾也不知道,祖宗有法,历朝历代,正三公只能辅佐君主与储君,什么时候还能干涉党政了!

陛下应当知道,若是正三公参与党政这对于储君意味着什么。

此罪三也!”苏胤的声音很缓,一句一顿,却是句句锤在贞元帝和王太保的心上,听进他们的耳朵里,就跟针扎一样刺耳。

王太保早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只不过他没想到,苏胤这人竟然想把他们往绝路上逼,“陛下,臣绝对没有背叛陛下,也从未参与党政,青天可鉴,至于这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