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没想到你是喜欢这样的。”

“哪样的?”萧湛的声音微微一动,原本起身探了探窗外的动静,这会儿反倒放松着斜靠在了窗沿上,“不过是因为他罢了。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什么样的,换了一个人,就算是这样的,我也不会喜欢。”

西门江樵伸手想勾桌上的闲书的手一顿,顿了一会儿,才很轻地笑了声:“是吗。”,又道,“怪不得你看得这样紧,我还当你从来不懂喜欢是何物。”

萧湛并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谢清澜这个人,哪怕是对于十四洲也是如同凭空出世一般,如果不是谢清澜主动靠近出现,萧湛哪怕天下人,至今也不会知道,谢清澜便是谢家的家主,西门江樵自然也不会知道。

而西门江樵这人,自幼心思便深,看人也深,遇到什么难题,总也喜欢往死了钻研,是个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

如今萧湛身边忽然冒出一个他一无所知的谢清澜。

一路上, 西门江樵套了不少话,总算摸出一些线索。

萧湛松了松肩膀:“好了,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往后他的事,你莫要打听。”

西门江樵抬着手指,轻轻摸搓了一阵:“这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

“这重要吗?”萧湛蹙眉,越发不解地看着西门江樵。

西门江樵:“那,身为梵音谷的谷主,我总该能过问为何你选择与谢家合作吧。也是因为他?”

萧湛觉得西门江樵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与谢家合作自然是因为四大家族,公孙家背后是李建兴和八皇子,赵家此前看似明哲保身,但是这次三江口,确不得已暴露,由此可见也不干净。至于钱家,那就是个墙头草,自古商贾重利,你说我选谁? ”

西门江樵忽得笑了开来,“也是。好歹你向来拎得清。前几年,听说你那般支持那位五皇子,都未曾替他动用过十四洲的力量。倒是我想差了。”

萧湛颇为无语地扫了西门江樵一眼:“好了,这几年不见,你怎变得如此阴阳怪气。你身上的毒,一路也用不出去,若是心情欠佳,不如送点出去吧,清清场。”

西门江樵垂头低笑了一声,推着轮椅到了车门前。

乔砚云很早便接到了萧湛的消息,因此天不亮就被国师南怀慕云催着过来城郊候着了。

原本南怀慕云也是要来的,是乔砚云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住:“你堂堂国师,去看一个谢家的子侄,这算什么名义?你今日若是去了,千百双眼睛盯着。不消一日,清澜有关的隐秘便会呈现到各处眼盯之下,这是你要的?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等我将清澜接回来。放心,有我在,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