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尉猛地一滞,又立即站起了身,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容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国公听了容行的话,也是困惑不已:“阿行,你这话是何意啊?”
容行看着王廷尉惊讶的神色,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中间似乎有什么不对:“令公子也有心疾,难道王大人您不知道吗?”此前我只是令郎应当有心疾才对;但是
王廷尉瞪大了眼睛:“我儿一直身体健硕,从未听说过又心疾;而且他连大夫都不曾去看过啊。”
“啊?”这下轮到容行诧异了,又垂眸思索了一番,然后了然:“那可能我见到令公子的时候,刚刚心疾发作,所以王大人并不知道。王大人,在下可断言,您家族中定有男丁是死于心疾的吧,且一般都好酒?”
王廷尉点了点头:“容大夫果真医术高明,你说得没错,我祖父,还有族兄确实都是死于心疾突发。”
容行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在下方才为您切脉时,发现您患有先天性心猝,而且此病几乎是代代遗传。但是此病确实隐症,未曾发作时,与常人无异。这病最忌讳酒,有一种用葡萄酿造出来的酒,最容易激发此疾,一旦发作,药石枉然。您有,贵公子也有。另外,贵公子出事那天,我恰巧也在南风楼,与贵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观贵公子的面色发白,唇色微紫,他的心疾定是刚刚开始发作。 ”
王廷尉顿时觉得手脚冰凉:“我,根本不知道奇白身上有心疾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容行问道:“王大人,此疾若是没有发作,想要诊断出来确实很苦难。但是,您的先祖父去世时,难道就没有大夫给您说起过吗?”
苏国公谈了口气,王廷尉祖上时代务农,家境贫寒,山野乡村又那里会有好的大夫告诉他们这些。
“可惜奇白这个孩子啊。”
王廷尉顿时眼眶红了一圈:“容大夫,你说我儿有心疾,你见过我儿,那时,我儿可好?”
容行摇了摇头,带了些歉意:“王大人,在下只记得这些,其余的,属实不记得了。”
苏国公想了想道:“阿行,今日辛苦你了,一会还要麻烦你帮洛秋开个养身的方子。”
容行点点头:“苏老将军,容行省得。那容行先行告退了。”
当容行快走出门,处于这么多年的敏锐,王廷尉忽然追了上去,“容大夫,请留步。我还有一问。”
容行侧身:“大人但问无妨。”
王廷尉紧了紧拳头:“我儿之死,可有可能是因为酒?”
容行思索片刻:“那得切实看了才能知道。凭空不敢断言。”
容行走后,王廷尉才缓缓地转过身子,看向苏国公。
苏国公毕竟是了解王廷尉的:“洛秋,奇白这孩子还在吧。你若是不安心,可以让容行替你去确认一番,以免,”苏国公停顿了一会,“以免放过了真正伤害奇白的人。”
等萧老将军回到镇国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接近晚膳时间了。
萧老将军一回到府上,就将萧潜和萧湛叫去了书房。
萧老将军一进入书房,眼神精光地上下扫了萧湛一遍,而后转身从墙壁的三个机关处,分别敲了三下,一道暗门骤然出现,萧老将军进去后,萧潜和萧湛也对视了一眼,跟了进去。
萧老将军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我还以为你这两天上蹿下跳,天天想着怎么去苏府,没想到竟然还玩这么一手?”
萧湛心中自然是知道萧老将军说的是什么,但是确没有立即承认,毕竟他如今算计的这些事,怕萧老将军知道了,会对他有意见。
“爷爷,长衍不明白。”
萧老将军见萧湛不肯承认,猛地一拍桌子:“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认?萧家什么时候出了你畏畏缩缩的东西!”
萧潜见萧老将军生气了,也心疼萧湛被骂:“爷爷,您有事不如直接说,您跟长衍打哑谜,那长衍不明白,也正常。”
萧老将军刮了